第19章 端倪
得知周京墨吃亏，宁斯云心情不错，开着车回了趟家。
宁家距离市中心有点远，他回去也没打算久待，就是吃个饭，所以还和闻堇年约了晚上去射击馆。
家里只有他妈和他姐在，他打了个招呼，上楼告诉宁思瑜今天的事。
哪知道宁思瑜还皱眉担心起来。
“程家怎么不选周家？他们关系不是一向挺好吗？”
宁斯云定定看着她，片刻后说：“这种事难道是看和谁关系好就选谁的吗？”
宁思瑜张了张嘴，偏过头去：“你就当我没问。”
“你是还想着周京墨是吧？他压根不喜欢你，姐，他有什么好值得你一直惦记着？之前就对你不冷不热的……”
“行了，”宁思瑜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别三番两次教训我行不行？我是你姐还是你是我哥？你一天到晚玩女明星我说你了吗？”
“宁三最近来过几次？今天来的时候有什么不正常吗？”
射击馆里都是打靶的声音，这些背景音让人听不见其他细微的动静。
闻堇年没觉得怎么，伸手拍上他的肩膀：“宁三哥，你……”
老板摇头：“这两个月就来了这一次，来的时候满脸烦躁。”
宁斯云沉沉看了她一会儿，站起来就走，晚饭都不想吃了。
闻堇年没说什么，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露出玩味的笑。
白色烟雾在眼前慢慢消失，他沉着脸回想刚才和闻堇年的对话。
费体力的行为能发泄大部分负面情绪。
发生了这件事，他也没了继续玩的心思，勉强又待了半个小时，正好他爸打电话来，他就顺势提出离开。
说着又反过来主动问他的事：“你呢？没想过找个女朋友？快二十了，祁舟在你这个年纪都要浪上天了。”
他走近了，宁斯云都还没察觉，看手机看得入神。
闻堇年没说话，若有所思打量着他。
“没，就是之前祁舟说你奇奇怪怪的，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你确实有点奇怪。”
动作有点突兀，闻堇年挑着眉收回手。
从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单手点燃了，吞吸两次，长舒一口气吐出烟圈。
射击完，他才后知后觉手掌被后座力撞得发麻。
宁斯云还算冷静：“怎么了？”
和闻堇年约的时间还早，他空着肚子先去了射击馆，戴好护具和护目镜，沉着张脸对着靶子连续射击。
“好。”
他的心脏开始狂跳。
宁斯云转过去：“堇年，你来了怎么也没人告诉我。”
比起其他人，最爱玩的闻堇年才是这些地方的常客，射击馆还有他的投资，里面的人时常会告诉他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消息。
“把宁三休息区的监控调给我。如果他后面来问监控的事，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按照他的话做就行。”
后面得再试探试探。
宁斯云更烦躁了，下楼面对宁母的问话，随意抛下一句“不吃饭了”就走出去驱车离开。
他及时翻转了屏幕，但并不确定那小子瞟到没有。屏幕上的监控界面，还有云姝照镜子的画面，都很显眼，如果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