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你。”
但他说完没关系后并没有走出去，仍旧盯着她看。
她失落的情绪太明显，让人不忍心眼看着她的希望落空。
就跟鱼在心里吐泡泡一样，带给耳朵和心口轻微的痒意。
她说完停顿一下。
“有，他大姐。”
如果她全盘托出，要求他帮忙，他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个，把宁斯云他们搞下去？赔率太高，不值得。
等她离开，顾行则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他没有满世界救人的圣母爱好，之所以对这件事会感兴趣，也不过是因为那惊鸿一瞥，对这个出现在某个秘密里的女孩儿有点好奇而已。
无言的对视，片刻后，顾行则福至心灵，微眯眼说：“你知道？”
好像他没办法起到作用，就理所当然地会被剔除出她的好人名单中。
她立马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刚才的欣赏全部化成了警惕和惊奇。
云姝想，这个人肯定知道点什么。
进去之前，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宁斯云做的事吗？”
“是，虽然很多东西我都没见过，但他们仗着造物主身份，在游戏里暴露了……”
两个人在镜子前站了会儿，云姝没等到想要的答案，重新转身准备进洗手间。
姓宁啊。
顾行则：“我是不完全了解，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
云姝刚刚有些激动的情绪慢慢凉透，沉默了会儿，说：“看来你并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你知道宁斯云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
犹如酷暑下想要遮阴的人，往哪儿走都不对，站在哪儿都还是热得心慌。
想到这儿，她深呼吸一下，继续说：“一个相机，上面写着致璞电子，我见过这个名字。”
“宁斯云，”他顿了下，多问一句，“你认识他吗？”
或许宁斯云那群人是故意提起顾行则这个名字来考验她的，也可能这个人的出现并不是为了解救他们，而是只为了和那个什么周哥打擂台。
云姝抿唇：“可能刚认识。”
“致璞电子……”
对啊，既然能做出这种有违法律的事，那些人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计划来瞒天过海的。
“你见过我？在谁的手机里？”
不过才十八岁，和没成年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没成年，那宁知夏说不定真的能给宁斯云一刀。
“一群骂你的坏人。”
“…那之前认识谁？”
他思考着要怎么告诉她，宁斯云有可能是在非法对待他们的事，想了想，他干脆直接问。
云姝沉默不语，只是看着他。
这次轮到对方惊讶：“你知道我？”
他又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到手心里，带来丝丝的凉意。
然后他突然想起——说了这么久的话，他都还不知道那个女孩儿的名字。
手指按下水龙头，他往外走了几步，想叫住人，出去却只看见那条白裙子消失在转弯的地方。
就像流过手心的水流，一瞬间就不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