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皱着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捏了捏鼻梁骨。
他更加恍惚了，看向云姝的眼神里带着莫名的钦佩——不管怎么说，能拿下周总，确实已经很了不起。
顾行则没骗她，真的安排阿姨进来了。
但端上桌也是满满当当一大片，云姝不动声色地挨着尝了尝，表现得尤其喜欢其中一道咸蛋黄脆皮南瓜。
得，牙尖嘴利。
“晚上我让人多找几个阿姨来随便你挑。我还有事，先走了。”
助理：“……你在看什么？”
旁边的助理见她一直盯着平板看，忍不住又小心打量她几眼。
她点开一部记录片，就坐在地毯上，趴在沙发那儿看。
她只在上初中的时候，和同学在那个下乡来支教的老师的宿舍里，一起用淘汰的dvd机接上学校的大屁股电视，看过几部光盘刻的电影。
云姝不认识他，搭话搭得很不走心：“家养动物纪录片。”
助理恍惚地想着，云姝的平板里突然响起一声鸡叫，客厅里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顾行则是一重保障。尽管他不见得会帮她对上周京墨他们，但他人好，在她找到对付周京墨的办法之前，得维持好这条线。
每个人两道菜，还要快，阿姨们做的都是简单的类型，分量也不多。
每个月三十万养她，这手笔不算大，他之前还想过是不是周总有点抠来着，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个学生妹才进社会，还不懂“行业”里的攀比？觉得三十万已经很多了？
没什么意思，她都没仔细看就退了出去，然后点开另外两个图标。
“行。还有别的吗？一起说出来，不准哭。”
以前家里没电视机，整个村里也基本没人有。
几个阿姨拎着菜进厨房大显身手，她低头思考刚刚看到的那个眼皮上有疤的阿姨，大松一口气。
助理和昨天的司机一样，总是要先飞快地扫过她一眼，才干正事。
助理：“……”
她爽快地擦干净眼泪，又把长耳兔子捡回来。
还是上门来送阿姨的助理吵得她回过神来的。
厨房里的动静小了点，一股浓烈的香味传出来。
她低头抽泣，把长耳朵兔子扔在一边，瓮声瓮气说：“那我要换个做饭的阿姨。”
还是说，周总就爱这种与众不同的？
云台路多的是被金屋藏娇的小三小四，但他们周总没有固定女伴也没什么未婚妻，照理说不用这么藏着掖着的。
只有这三个字，剩下大片的空白什么都没有。
上面还有她的眼泪，她随手擦了，点进去看了看。
云姝动了动酸胀的脖子，还是保持着盘腿抱着平板坐在地上的姿势，很冷淡地点头。
里面就只有三个图标，点其中一个，跳出来的是周京墨三个字。
她就随手一指，无可无不可地说：“那就留这个阿姨吧。”
助理转头就把消息汇报给了顶头上司。
周京墨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祁舟组的局上，宁斯云和闻堇年也在。
接到助理汇报云姝消息的电话，旁边三个人都似有所觉看向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