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休和沈却没参与他们的对话，都拿着酒杯晃啊晃的，就是不喝。
看着他那凉飕飕的眼神，范楚还真有点犯怵了。
沈却慢悠悠道：“那帮人里，宁斯云也不见得是最佳狩猎对象，闻堇年才是吧。家里的独苗苗掌中宝，能拿下他，什么得不到啊，他屁股后面一排几千万的车都能送。”
“宁家人嘛，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公司就那么多女明星。”
江休：“他不像我们这么闲，忙着工作呢。”
沈却翻白眼：“我先替顾哥谢谢你们兄弟俩的忍辱负重了。古时候两国交战都没牺牲这么大。”
周京墨和闻堇年拽得二万五八似的，眼里看不见人一样。还是祁舟先出声，笑眯眯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你哥可真爱你。那我怎么听说他这次的发展对象都找到宁家那个宁知夏头上去了？说不定之后你和宁斯云还能当亲戚呢——”
祁舟瞄了眼周京墨的方向，忍住笑：“是吗，真辛苦。在聊什么呢？”
周京墨看了眼他，没空听这些，淡声说：“你们约，我先走了。”
“常缙是退伍特种兵吧，”闻堇年眯了眯眼，“你让一个专业的来和我们玩儿？”
“哦，为了谁？”
跟钓了条五斤大鱼一样恨不得挂在裤腰上炫耀。
但他关注的重点却不是这个，而是“顾行则这边的人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于是他应下了沈却的约，还主动约时间。
闻堇年和沈却就站在卡座边上商量明天的射击游戏，江休在旁边听着，视线忽转一圈，对闻堇年提了个建议。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闻堇年说的。
“我只玩赛摩，不怎么玩跑车。”
“……为了我，我为了顾哥，顾哥肯定有什么事和宁知夏合作了！”
闻堇年扫过他，一眼就看见那串赢来的车钥匙。
宁斯云也没兴趣，沉默不言地跟着离开。
“就你们俩啊？顾总没在？”
闻堇年：“那就射击。要来吗？正巧找不到人玩。”
宁斯云再次：“……”
范楚又靠过去，装得爽朗大方的样子：“是这瓶酒不好吗？女士倒的酒，多少还是意思一下喝一口嘛。”
江休撇嘴：“看不出来？有事我会在这儿？”
“之前宁斯云不是才甩了个女明星？好像还挺有名的。”
这不好吧，背着宁斯云说人家坏话。
“说得谁还不是家里的宝了。”江休不屑地昂头。
“友谊赛而已，或者你可以认为这是个联谊会。虽然周京墨和顾哥有竞争业务，但我们又没有，玩玩也可以吧？”
两个人都没安好心，闻堇年动了动戴着黑色护腕的手，不动声色地点头同意。
“可以。明天晚上八点。别带其他人。”
他意有所指看了眼卡座上几个浓妆艳抹的女明星女网红。
江休摆摆手：“放心，这不是我们带的，我们又不是宁斯云。”
远处已经上车离开的宁斯云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动静还挺大，差点一脚把油门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