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堇年啊，你不会觉得他说的那些话对我没影响吧？”
左助理跟在他后面，默不作声的，但貌似在跟她使眼色。
“云姝……”
“是个男人都不可能让人对你动手。周京墨顶多冷暴力，就是冷待你。只要你待在别墅里，闻堇年进不去，就没事。”
她想得很清楚，但担心刚才的语气太急，于是又缓和下来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觉得这次说不定是个机会。”
可以拥有更多自由，来和顾行则谈交易的机会。
说完她又自言自语道：“但我不会道歉的，绝对不可能。”
那就好。
“说什么？”她想了想，只穿着袜子的脚尖踢了踢面前的沙发球说，“欢迎回来？”
也不会一直龟缩在这个别墅里，她要想办法借这次的事争取出门的机会。
“为什么？你现在一个人在云台路，接触不到他们……”
“来了，来了。”
难道要从周京墨身边辗转到顾行则身边？
他是好意，人也比周京墨好，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得到更多。
半晌后，顾行则出声说：“那好，你照顾好自己。”
两个人不约而同出声，声音又撞在一起。
“没看出来你在欢迎。昨天怎么回事？”周京墨直接问。
她再次放松点。
“他们没跟你告状吗？就是闻堇年说话太难听，还不道歉，我就打了他。”
“暂时不用，谢谢。”
她甩着猴子玩具的尾巴，一下下轻轻抽在沙发扶手上，眼睛却直勾勾和他对视上，嘴上说着：
按照估算，周京墨大概中午就能到。
“你应该要……”
…
十几个小时的等待时间，等睡醒一觉，就剩下一半了。
“嗯。晚安。如果有好消息，我会告诉你的，拜拜。”
他走到对面的皮质沙发上坐下，解开纽扣，敞开黑色条纹西装，看着她，语气冷淡问：“话都不会说了？”
云姝看不懂，干脆低下头去，继续摸着怀里猴子玩具的长尾巴。
说得跟鬼子来了一样。
浓密的睫毛盖住深思的眼神，她得到想知道的消息，准备说晚安。
云姝皱眉，没多思考就拒绝了。
云姝睡到十点才起床，慢吞吞下楼吃了饭，又坐在客厅单人沙发里继续蜷缩着。
“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人在道德水准上是怎么教育的。但我从小受到的教育里，有一条就是，给人当情人就是下贱。他在骂我下贱。”
“不准说这种脏话，”周京墨很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这些垃圾用语，“好好说话。”
“这还不算好好说话？那我直接问你好了，闻堇年准备好道歉了吗？”
他沉默两秒：“为什么非得要他道歉？难道你不是……”
“是情人，被宁斯云倒手送给你的情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