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射击馆待了半天，到时间回去。
云姝没得到在外面吃饭的允许，也不气馁。
玩够了枪已经让她感到满意，离开的时候就很自觉地钻进了车里。
周京墨和祁舟在车外说了会儿话，然后祁舟先驱车离开，他才长腿一迈从另一边上了车。
他一靠近，后座的空间就显得逼仄起来，云姝往旁边挪了挪，把装裙子的袋子放在两个人中间。
跟手动安装隔板一样。
周京墨垂眼扫过，等车平稳开上大道，出声问：“不喜欢穿裙子？”
射击馆的衣服都要带走，要不是提醒她自己的裙子还在更衣室里，她都想不起来带上。
云姝就把之前的说辞再告诉他一遍：“穿裙子有时候不方便。”
“你还有什么时候不方便？”天天都在别墅里瘫着躺着坐着。
周京墨再次被扔在客厅。
周京墨：“他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她不应声了，继续吃饭。
她进进出出几趟，又去拿了书下楼，还把自己的果汁瓶给洗了，然后出来客厅，看见他，还惊讶问：“你怎么还没走？”
“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
云姝瞥他一眼，不冷不淡说：“有的东西吃一两次是喜欢，吃多了没意思。如果真要天天吃，肯定是因为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
但他靠在沙发上，放松地听了会儿她们一唱一和的声音，眼里又忍不住浮现出笑意。
她面不改色道：“假意关心，如果伤没好那就太好了。”
她埋头吃，制止他接下去的话。
“知道现在吃的这个东西多少钱吗？”
“所以你要不要坐过来？坐这边。”她指了指左手边的位置。
周京墨：“……”
周京墨闲适抬头：“看我这么久，就为了说这个？”
“……闭嘴，好好吃饭。”他自己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要了杯水喝。
她也会忍不住去注意对方的用餐礼仪，随时猜测人家是不是在看她，想抬头确定却最后只是埋头沉默吃饭。
他颇为头痛地按了按眉心，没好气地告诉左助理，回去就把别墅里的裙子一半都换成裤子。
周京墨轻笑：“果然是有了礼物才有福利。”
吃饭的愉悦心情都被压在了下面。
“穷，”她敷衍回答，“吃不起更贵的所以只能吃最便宜的。”
等饭菜都被吃得差不多，她才停下筷子，帮邱阿姨一起收拾碗筷。
监控都被他看了两遍，闻堇年分明没说过这句话。
这个处理办法还行，她点头同意，还很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邱阿姨也配合着，边炒菜边夸她，“聪明”“胆大”“厉害”这些词来回倒腾，还夸她勇敢。
“不要说，说了我就不敢吃了。闻堇年说我不该吃你的住你的，得把握好做一个贞洁烈妇的精髓，我觉得很有道理，目前正在学习。”
除了需要用气势压过对方的时候，平常云姝很少直视别人的眼睛打量对方，感觉挺不礼貌的。
坐得近了，心理上或多或少就会觉得关系更亲近。
周京墨心里好笑，面上从善如流地留了下来。
明明前两天还一脸厌恶。
周京墨眼里划过笑意：“给你找个舞蹈老师，饭后练半个小时。”
周京墨筷子一顿，又给她夹了块汤里的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