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没人察觉的暴雨正在酝酿。
云姝晚饭后跟着新来的舞蹈老师压腿开筋，练得人都木了才回到房间。
联络器一打开，她就忍不住对顾行则抱怨了一句。
“学这个好痛。”
别墅里没别人可以倾诉，她已经逐渐习惯对着联络器那方的人说一些平时面对面不会说的心里话。
顾行则就问她：“那喜欢吗？不喜欢就不学。”
“那还是学吧，那个老师很漂亮。”还温柔，感觉学了那个舞就会变得和她一样知性温柔。
“就为了老师漂亮？”
她不假思索说：“对啊，美貌也是生产力。”
顾行则：“你说话倒是越来越贴近这里的人了。那个老师有那么好看？比你还好看？”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宁家的事吗？宁知夏和宁思瑜受影响最大，他们家除了宁斯云在享受父母婚姻的好处，两个女儿都是受害者。
拨号的时候她垂着头，在监控看不见的角度里无语撇嘴。
被逼无奈，只能拿手机给他打电话。
笑够了，他又简单提起两句宁思瑜为周京墨做过的事。
“明天下午我会再去射击馆。之后第三次出门可能间隔时间会长一点。”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个和宁斯云差不多的心大萝卜，于是又自然过渡到了另外的事上。
“好。晚安。”
宁思瑜以前还因为父母的事遭受过校园暴力，后来和周京墨在一起后才好一点。在一起之后，宁思瑜严格控制其他女性接近周京墨，有人违反她的游戏规则她就会找人麻烦。后来他们分手，宁思瑜差点自杀。”
初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也很大方，目无波澜地说：“你最好了。”
…
她捏着纽扣思考，既然顾行则想要她，这笔交易对她来说又非常划算，那她最好就要维持好顾行则对她的兴趣。
而且宁思瑜要是能在她计划的时间里发疯动手，说不定效果还会更好点。
云姝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自杀？”
“怎么？”
“没事，”她仍然坚持之前的计划，“我会小心的。”
云姝才垂眸犹豫着问：“你真的不来吗？就我一个人去？”
第二次出门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她左手一拳锤在猴子玩具上，语气平平：“我要出门，我要去射击馆。你忙得忘记了也没事，让人来接我，我可以自己去。”
“……这是个很好的猜测方向。”顾行则控制不住自己的笑。
顾行则：“你怎么就知道她肯定会需要得到点什么好处呢？或许她只是想冲去质问周京墨，得到那么一两句承诺而已。”
他们很少见面，不知道彼此在那么漫长的一个白天里会做些什么，会碰到什么有吸引力的人，关系并不稳定。
周京墨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说话语气都平缓了点：“左助理来接你，我直接从公司出发。”
“宁知夏也已经把消息带给宁思瑜了，但没办法控制宁思瑜会怎么做。安静查你是最好的，就怕她会直接冲到周京墨面前去。”顾行则也公事公办告诉她进度。
“难道，宁斯云一家人都不太聪明吗？”她有些难以相信。
云姝皱眉：“她没想过这样会…嗯，打草惊蛇吗？不仅查不到我，还会让周京墨把她防得更紧，除此之外得不到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