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祁舟，宁斯云和闻堇年齐聚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里。
这里距离射击馆的位置没多远，站在落地窗前就可以看见巨源中心。
周京墨不停接电话打电话，但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找到云姝。
祁舟是最后一个到的，看这满屋的低气压，说话声音都压低了点。
“我靠，人真就这么跑了？怎么搞的？”
宁斯云扫过旁边懒洋洋的闻堇年，脸色难看道：“他们在射击馆闹起来了，云姝生气跑了出去。”
“在射击馆闹起来？”祁舟难以置信地看向闻堇年，“你去射击馆找人麻烦？你可真会选地方！”
那儿到处都是真枪，随便开一枪都能随机送个人上天。
真是不怕死。
只要云姝出现在任何一个酒店，都会立马被找到。
顾行则就坐在旁边吃另外一种口味，还分了一块给她。
可能是，就算云姝发现了真相，现在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也是周京墨而不是他，如果云姝发现自己依赖的人其实一直在骗她，会怎么对待周京墨？
他闭了闭眼，又压下这样的想法，打开手机重复查看银行卡使用记录。
还是没找到人。
但周京墨看了很多遍那个监控片段后，再抬头看落地窗外黑沉沉的夜空，占据上风的想法却是——
周京墨已经在爆发边缘，接了左助理那边转过来的最后一段监控反复看。
“怕的就是她这么晚了还没用卡。”宁斯云抹了把脸。
周京墨：“我已经让周围的酒店都调监控了。”
“堇年，”周京墨忽然叫了声，冷漠说，“你和云姝的事到此为止，要什么补偿你挑，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今天这种事。”
源清路的公寓。
祁舟撸了把头发，又问：“现在还没消息？她就算跑出去肯定有人看见，这儿又到处都是监控，怎么会找不到人？她躲起来了？”
…
披萨口感不错，云姝还挺喜欢，小口吃着，偶尔喝一口椰汁。
“没有，”她实话实说，“这个不够吃。”
“那也是我的人，不是什么路边的野狗野猫。”周京墨冷漠地看着他。
十一点。
他公寓里没有正式的四方餐桌，是厨房和客厅连接部位延伸出来的吧台。
他们坐的高脚凳有些高，对云姝来说。
大理石的台面冰凉光滑，中间却有个镶嵌的电陶炉，黑色微晶面板都能倒映出人影。
林特助帮忙点外卖的时候，特地让她自己挑的。等完成拿外卖这件事，林特助就功成身退离开了，公寓里只剩下云姝和顾行则两个人。
那是云姝不见之前，在一栋年份久远的电影大楼外出现的片段。
现在她很有可能混在人群里，多和人聊两句，这个谎言就会露馅儿。更别说她要是脑子一抽去了警察局……
闻堇年收了笑，和他对视片刻。
等杯子里冒出热气了，顾行则又把杯子拿下来还给她，关闭电陶炉。
“说不定待会儿就有消息了，她总得找个地方睡吧？我看她之前天天都除了吃就是睡，现在在别墅里待习惯了，估计受不了一直躲在外面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