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衬衫开了两颗扣子，纽扣大概是什么金属做成的，有些重量，坠着衬衫往两边张开，露出一点胸肌。
顾行则从她的拇指肌肉一直按摩到手指指节，垂眸按得认真，说话时也没抬头看她。
她伸出手去：“外卖到之前，我们可以拉手二十分钟。”
然后滑下去跑进了厨房洗手。
顾行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不说话，还试着用对话转移她的不自在：“下次奖励还是握手吗？”
顾行则拿了个枕头出来，对她侧头：“去房间里。”
云姝表示她可以睡沙发。
也不怕被一口吃了。
“不，我奇怪的是，我在这里见过的听过的所有女生，好像都在喜欢某个人，并且因为喜欢表现得比较……我形容不出来，就是感觉很没必要。
“不用。”
顾行则深以为然地点头：“那我可得好好为云总服务。今天玩了枪，手痛吗？”
然后外卖到了。
当时眼睛一亮的反应很明显，仿佛闻堇年一来，全世界就只有门口那位置在发光。
“没事，后面见得多了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也不错。她们两个是个例，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比如宁知夏，比如你。”
他笑出声：“对。资本家最会给自己谋福利，只要有点机会都不会放过。”
那可观的弧度隐隐约约将露不露时最诱人，然后顾行则开始擦拭远一点的地方，衬衫往前荡，衣服里空漏一瞬，她扫了一眼就看见半面全貌。
“客厅没门，你不怕睡到半夜睁眼看见我？”
她一秒没耽误立马抽开手，滑下凳子往门口跑：“可以吃饭了！”
“……”顾行则双手都还保持着帮她按摩的姿势，半晌后没好气地笑了下。
收拾好也点了外卖，没其它事可做，云姝坐在凳子上打量这个公寓。
“我的奖励吗？”顾行则把手机放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进了虎口了，还要继续给奖励？”
“……”她脑补了一下那场景，实话实说，“这是你家，我就算睡房间里，也怕半夜睁眼就看见你。”
“这么说的话，”她想了想之前承诺的利息，“那你是不是要在今天就先得到奖励，才肯做好后面的事？”
伸出去的手被握住，她的心跳几乎是不可控制地开始缓慢加速。
云姝就动也不动任由他服务，被按得整个手掌手腕都发热，舒服得有些飘飘然。
这一眼就有些失礼了，云姝像个不小心看到漂亮女孩儿鼓鼓胸口的老实汉子，视线仿佛被烫到一般立马挪开。
这次吃过晚饭，已经十点，到了考虑睡觉问题的时候。
单独相处的空间里，一旦把声音放轻，就有种别样的暧昧滋生。可她一张脸清纯干净，看不出什么故意为之，更像是在一板一眼讲实话。
“倒也不用。”她立马就往房间走。
走到门口，又扶着门把手回头看他：“晚安，我希望明天出这扇门之前都不会看见你。”
“我不会穿墙术，你大可放心。要是找我，客厅没人就在书房。”
她眨眨眼：“我为什么要找你？”
“比如水管爆了需要一个水管工？”顾行则含笑说，嗓音温柔下来，“好了，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