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随便一个人闯进来，都得大叫一声施暴现场。
顾行则沉默过后，还是顺从着她的意思，收紧了手。
但云姝并不满意，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推。
“再用力点。否则只会有红色痕迹，很快就会消。”
…手把手教他怎么施暴是吧，顾行则再次收紧手，虎口顶得她下巴都往上扬。
“你是要栽赃闻堇年，还是要拿去博周京墨的同情？”
云姝吸着气挤出声音：“两个都可以。”
那一瞬间顾行则真有一种要掐得她求饶的冲动。
可是没两秒，手背上就滴下来几滴眼泪。
他仓促松手，皱眉问：“很痛？”
但奇怪的是，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恼怒气愤，更多的是对她的没好气和更深的探索欲。
这简直是普通渣男都说不出的话。
湿巾冰冰凉的，把刚才掐出的些微痛感都压了下去。但她看着人出去，就把湿巾揭了下来，凑到鼻尖闻了闻。
“喜欢我？”顾行则往后靠，居高临下看着她，“我倒是没看出来。”
“相信我？上次见面还说看见我靠近就害怕，怎么这次手都掐住你脖子了你不害怕？”
“啊，我知道了。就像周京墨很讨厌听我提起宁斯云一样，你也讨厌听我提起周京墨对不对？周京墨是觉得我是他情人所以不应该惦记别的男人，那你是为了什么呢？”
他短促地笑了声：“你觉得当周京墨的情人都很难堪，和我偷情就不难堪？”
“我相信你，你却觉得生气，这不合理。所以你在意的是前半句话吧？可是‘为了让周京墨同情’这件事难道不是我们合作的一部分？你为什么要因为这个生气？”
云姝反问：“那你有这种癖好吗？”
“你为了让周京墨同情，都能让我掐你的脖子。你难道不知道很多男人都有对弱小异性施暴的癖好吗？头都伸到别人刀下面了还没感觉。”
云姝眨眨眼：“身份是情人确实很难堪，但没身份的关系有什么可难堪的？”
顾行则冷淡道：“你还知道不舒服。下巴抬起来。”
屏幕上弹出来一条消息，来自常缙。
他的女孩儿。
“这样更像被虐待，哭出声来。”
然后她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告诉他：“但我们是合作方的关系啊，所以在正常的合作往来之外，你要搞清楚，我只会是周京墨的情人。”
“还好。”
【听说周京墨他们在找人，动静挺大，是你的女孩儿吗？】
云姝颇为不解：“为什么生气呢？因为我让你帮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实在想不出来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准备再说话，这时候手机却响起来。
云姝：“……”
顾行则仍然眉眼沉沉看着她，单看那极具压迫感的表情，像头随时会扑上来咬她一口的狼。
顾行则直接被气笑了：“学得倒是快。不同意可以吗？”
顾行则扫了她一眼，抽了湿巾贴在她脖子上，转身走出去。
云姝还有点不耐烦：“不哭眼睛怎么肿起来？”
“这又不一样。你让我相信你，现在我相信了你又觉得生气。你在生气，对吧？”
然后去看湿巾包装上的说明。
“还有，你刚才好吓人，感觉再冒犯你就要被吃了。所以下次的奖励还是握手，同意吗？”
她轻轻皱眉：“可是我需要你的意见，我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