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则：“我以为合作的主导方应该是我。”
“我觉得挺有必要的，到时候可以做出一副哭够了再也不想说话的样子。你还帮不帮忙？我哭不出来了。”
薄荷味的。
“……”顾行则深呼吸，“没必要做得这么面面俱到。”
“那你哭什么？”
“不可以。你一开始就答应了我要按照我的节奏来。”
顾行则刚要动，又被她的手心捂住了嘴。
还有突然进入状态的变态啊。
“因为你也把我当你的人吗？”她越靠越近，鼻尖都快相碰，声音轻轻的，像在夜晚调情的高手。
云姝出去把这个绝妙的想法分享给顾行则，但只得到了他轻飘飘一瞥。
她又抓起他的手，把自己脖子往他手里送，还附带指导。
顾行则目视前方没看她：“你自己想，不需要参考我的意见。”
“你说我就信。”她蜷着腿侧靠在沙发上，略微朝他那边倾斜，很认真地分析着——
她的视线又扫过他身上，装作不经意地说：“不过我有点喜欢你，希望下下次的奖励可以不止是握手。”
云姝推着他肩膀挣脱开，摇摇头，无辜说：“应该是占便宜那个人。”
仿佛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故意耍脾气的怪人。
只是手挡着而已，顾行则轻松拉开她的手，睨着她问：“所以我们是什么？偷情？”
顾行则：“……”
“随口说没有你就能信吗？”
顾行则突然伸手握住她脖颈，掌心贴合在她后颈上，拇指摩挲着耳下的白皙皮肤，然后压住她的头往自己额头靠。
云姝说完也没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做着恍然大悟的反应。
“往两边用力会好一点，中间虎口按住喉咙，会有窒息感，不舒服。”
“我觉得有好处。我信任你，所以不想因为这种事搞乱我们的合作。没必要生气的地方就别生气，至少别在我思考正事的时候表现给我看。你觉得呢？”
顾行则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喘不匀，偏头直勾勾盯着她。
当事人刚刚否定了这句话。
“你觉得不好？”她在旁边坐下问。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她把脖子上的手推开，抹了把眼泪：“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对啊，她如果是在外面流浪了一天，身上不可能是干净的甚至带着香味儿的。
“只信你一个人还不算喜欢吗？那算了，不喜欢也可以。”
两个人额头对额头，他状似亲密地说：“你应该知道点破这个对你没好处。”
她得把自己弄得狼狈一点。
她先照做，然后问：“干什么？”
他回复一句：【他们找了谁？】
常缙：【交警，还给公安打了招呼。怎么，人在你那儿？】
顾行则：【嗯。】
在这儿几句话气得他头痛。
等发完消息，他扫了眼旁边蹬掉拖鞋的两只脚，再看看那张无辜的脸，最后只是说：“穿好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