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那我留下？”
“好，出门。之后除了舞蹈课在家里学，每周去一次射击馆，要学其他的也每周去一次。其他时候再想出门就打电话给我。”
“十点半，该睡觉了。”
“你可以打电话给左助理。”反正左助理就跟他分身一样。
“看你这可怜样子，”周京墨抱着她往楼上走，“要我留下吗？”
这也在周京墨的预料范围内，不奇怪：“我就知道。”
云姝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抿着唇倔强道：“我要出门。外面好多东西我都没见过，那个小孩儿还以为我是个被家庭丢弃的傻子。”
这副急切的样子，高兴都从眼睛里冒出来了。周京墨嘴角扬起浅浅弧度：“什么都不用带，到时候去就知道了。”
但这么乖巧地趴在他怀里，已经算是大进步了。
他抱着人进了房间，视线扫过床头的几个玩具。
录音还在继续播放，云姝露出一点笑容，觉得某些情况比她想象得要简单一点。
按照她“流浪一晚上没睡又哭得精疲力竭”的设定，早上应该要起晚一点的。
…有人在查以前的事吗……
除了猴子绵羊，还有个迷你收音机。
沙沙的声音后，是只能听个大概的对话，声音来源于周京墨，宁斯云和祁舟。
…她肯定会察觉的…
所以云姝醒了也没起床，等翻滚两圈精神点，又百无聊赖地掏出联络器，打开通讯开关。
云姝屏住呼吸，控制着自己没跟着看过去，而是就着“邱阿姨对她好”这个问题回答了两句。
看来周京墨对宁斯云并没有太多耐心，而宁斯云对他也没那么服气。
她思索着，继续听后面的。
听了三遍后，她才安然睡下，仍旧忽视那一闪一闪的红光，把联络器直接塞进枕头下。
…不让她出门迟早出问题……
周京墨注意力回到她身上：“倒是没说错。好了，睡觉。”
这些都很含糊，并不能作为什么证据，只有去会所这件事有点帮助。
然后才带上房门走出去，边下楼边给司机打电话。
“知道了。你走吧。”她躺下盖被子，就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好……你不准再骗我，”云姝再次强调一遍，“我最讨厌有人骗我玩儿。”
…去会所就带上她，叫上涂茵…
这样的场景让人忍不住心软，他走到门口关了灯，还是回头又说了句：“乖一点，我明天过来。”
喂养的猫咪离家出走一趟，对主人更亲密了点，是个好消息，不能逼得太紧。
她心里数着数，打算十声之后没人说话就再关掉。
接不到也是顾行则自己的错。
没想到数到九，都准备关了，对面却冒出一声沙哑的“喂”。
“顾行则？你起床了啊？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不过我想告诉你一点好消息，明天……”
好消息都没说全，顾行则就简单粗暴地问了她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