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停。
如果是山里,早已经变得到处都是泥泞。
但城市里却还是光鲜亮丽的,甚至街道和高楼大厦被雨水冲刷过,变得更加干净亮眼,路灯车灯一照,残留的水迹中倒映出绚丽的色彩,整条街仿佛水面上的油彩画。
出行的人畅快呼吸着入秋后的第一口新鲜空气,仍旧游走在常去的娱乐场所里。
祁舟把车扔给了泊车的服务员,撸着头发上了酒吧二楼,找了个卡座坐下。
约的人正搂着女孩儿聊天聊地,见他来了,赶紧倒上酒。
“你可终于有时间出来了祁少爷,最近也没见你和周哥他们出来,到底忙什么呢?”
忙什么,忙他妈抓马的事。
他没回答,卡座另一边有人压着声音问:“听说昨天晚上在雍景出了点事?”
“以为谁看不出来你想打听什么呢?滚一边儿去。”祁舟随手扔过去一个抱枕。
他们看见了江休,江休一个侧头,也看见了他们。
“这不是问不到吗?要不然你把他叫出来?”
祁舟没想到消息传这么快,跟有人刻意用大喇叭喊了似的,心里照常骂一句宁斯云。
祁舟再次:“……你上哪个厕所听来的?”
说完又意有所指道:“不过堇年过几天会出来,你可以去问他。”
云姝那两巴掌,可真是抡圆了扇的,光听声儿都让人心惊胆战。
笑声收敛了点,刚才打探八卦的人又冒出来:“哎,说起来宁三不出来,闻堇年也很少出来了,你们到底忙什么事儿呢?”
祁舟也跟着笑:“得了吧你们,有本事当着宁三面儿说这话,他心一烦直接每人给一瓶。”
江休松开他倒在卡座上,又问起:“这个不能说,那宁斯云被打的事儿总能说了吧?反正也就一乐呵,我主要是听了心里开心。”
祁舟抖开他胳膊:“你什么时候才能嘴上积点德?”
他不说也阻挡不了江休的好奇心:“是上次在医院病房里那个人吧?你们仨守在外面,看来周京墨是把人藏得很紧,怪不得宁思瑜发疯。啧,周京墨终于不当假高僧了,我以为他被宁思瑜搞出心理阴影从此不爱女人了呢。说说呗,到底何方神圣?”
……玛德,越听越羡慕嫉妒恨。
“哎哟哟哟哟,这不是祁舟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宁三是在床上呢还是在病床上呢?”江休过来就攀上他肩头。
天天过得这么快乐,真他妈惹人羡慕。
“你可以直接去问宁思瑜。”
然后祁舟看见他仿佛眼睛一亮,放下酒杯就朝这边来了。
玩儿到半途,有人举着酒杯的手指了下对面:“哎!那不江休吗?他一个人啊?”
祁舟呵呵:“那你估计是见不到了。”
祁舟顺着看过去,在拥挤的人群里瞄见了对着台上跳舞的女人吹口哨的人。
其他人“咦”了声。
江休又笑嘻嘻凑上去:“周京墨和我顾哥之前不是又争珠宝线?这精力用在女人身上了,其他方面难免难以支撑,怪不得又没搞成。不过玩就玩儿嘛,让他带出来看看啊,我们以后见了也客气点不是?说不定还能处得不错呢。”
“嘶,谁点的这酒啊,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