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晚安？觉得我不是好人了就连一句晚安都不说了？”
“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她很有条理地思索着，顾行则突然笑了声。
这次她回头时，脸上又满是泪痕。
他抬头想抓住她的手询问，可本来快要触碰到的手忽然又缩了回去，她脸上哪还有泪痕和害怕，明明只剩开心。
“那你准备怎么用？”顾行则问。
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也不总是那么讨人厌，至少在这时候, 她很满意宁家姐弟俩的这种性格。
他闭了闭眼，拿过手机看时间。
女孩儿手腕脚踝上都被绑着银色的链条，茫然无措地望着他。
里面也还是以前梦到过的一张床，但这次看得更清晰。
顾行则放下联络器后, 还在书房里待了会儿，才回到卧室。
这他也梦见过，但他走近了才发现，绑住她的链条很眼熟，分明是蝴蝶样式的珠宝手链。
顾行则不欲多说，连提起周京墨这个名字都心烦：“等着看就知道了。”
另一边。
“我相信他会对我很好的，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是他买的。
云姝：“有话说也不必说了。”
云姝皱了下眉，平静说：“他最好永远都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她很快就睡着了，脑海里的片段全都隐藏起来，呼吸声趋于平和。
“总要做了才知道有没有用。”云姝把事情告知他了也不准备多说，总疑心他下一句就会扯到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上。
她再问：“为什么这么说？是会发生什么和我有关的事吗？”
“呼——”顾行则猛然惊醒，急速加快的心跳在睁眼看见漆黑的天板后，才逐渐平稳下来。
她好奇地问：“是工作上的事？”
周京墨恐怕现在还把这个芝麻汤圆当清纯无辜小白看呢。
她要让他也试试挣扎在谎言中的滋味。
“宁斯云想让你离开周京墨, 还说了监控的事？那他是准备和周京墨对着干了。但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你们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顺着想象了一下以后宁斯云会落得什么下场，云姝抿出点笑，轻叹着说：“他和宁思瑜不愧是姐弟俩，都很好用。”
“我很想看看, 周京墨知道你一直在算计他的时候, 会是什么反应。”
大床看起来就很柔软，雕的床架上罩着一层纱幔，很浅的颜色，隔着也能看到床上有个人，风一吹，那个人就露出漂亮精致的脸来。
“你为什么要锁着我？”
凌晨三点，大脑仍然清醒得不肯屈就夜晚。他躺下后闭眼很久，终于有了点睡意，却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喜欢被他抱着，我喜欢他，不想离开他了。”
然后他们窝里斗，关系越来越差，差到最后周京墨无法再忍受宁斯云的存在，自然也不会在某些紧要关头选择保他。
已经没有继续睡的必要，他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
淋浴的水开着，只将将算温热的水从头淋下来，浇灭了某种怪异的热度。
他抓了下湿淋淋的头发，站在水幕下皱着眉回想那个慢慢消融的梦境。
然后第一次有些失神地想：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