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周京墨忽然说。
“说话。不想的话我现在就走，左助理还在外面等着。邱阿姨做好了晚饭，等我走了你就自己下去吃。想不想？”
云姝又突然低声下来，像发泄过情绪后的短暂平静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芒果那件事之后？还是闻堇年那件事之后？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有？云台路的别墅只是你最理想的笼子是吗？”
也或许，是从来还没有人敢真的质问他？
无论是感情还是别的什么，他永远高高在上，表面的温和并不耽误他实际的冷漠，对上这样冷漠的人，大概也没人会把普通人谈恋爱那套用在他身上。
“原本计划一个小时陪你吃晚饭，现在只剩十分钟了。想让我留下来吗？”
这样的反应根本没有任何灭火效果。
周京墨沉默了会儿，注视着她的眼睛，片刻后微微叹气，把她拢入怀里。
云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像要看进他心底里，辨别刚才那两个字的真假。
她对宁斯云向来不假辞色, 话都不屑跟他说, 自然也谈不上相信。
云姝思考结束, 仍旧一脸的质疑抵触。
“是手机……”她挣扎开他的桎梏，“现在问这个有意思吗？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监视我！”
也不知道当初的宁思瑜是怎么忍下来的。
男人仿佛天生有着逼良为娼劝妓从良的本能，很喜欢享受女人的依赖和信任。
那为什么这次要相信呢？
因为她害怕这件事是真的，即便只是别人的道听途说，她也会忍不住去怀疑, 去猜测。
她压抑着哭腔，紧盯着他的眼睛询问：“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从宁斯云手里要过来？难道就为了把我养在笼子里观察我？”
周京墨却不想再深度讨论这个问题，给她擦干了眼泪，抬起腕表看了眼。
云姝还在挣扎：“不准抱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就是随手买来了一个玩具，就像那只猴子！”
周京墨不悦地收敛了表情，像是不喜欢她的歇斯底里。
就像是……已然信赖喜欢的人做了错事，她想要得到解释和安抚。
“总要问清楚源头才能解决。”
“好好说话。”周京墨凝视着她。
云姝催化着自己的情绪, 深呼吸一下，手背擦去眼角快要流下来的眼泪，努力控制声音不打颤——
那她该不该愤怒，生气，难过？
该。她要让他知道，监控这件事在她这里是没办法轻易过去的。
“你可没有那只猴子听话。”
但周京墨并没有第一时间抱她，而是继续问：“他说你就相信？不相信我，去相信他？”
“……想。”
周京墨就轻抚她长发，眼里含笑低声道：“诚实的女孩儿最讨人喜欢。要不要抱？”
她没说话，但很乖顺地埋头进了他怀里。
七号馆的晚餐时间晚了半小时开始，而在三号馆，新搬入的某位住户还独守着空荡荡的客厅，没想起吃晚餐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