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左助理的电话，祁舟自己也很烦躁。
这事儿波及到的所有人，状态都不可能正常。
最不正常的还要数云姝这个受害者。
他是确定自己没有尾巴可扫了，在今天之前他就把所有事都顺了一遍，该解决的解决了，本来就是参与度最低的人，也没多少不干不净的尾巴。
本来打算解决完今天就飞西南分区，彻底退出宁三那艘贼船，结果这两天突然就发生了这件事。
谁知道宁斯云那个傻b手里还捏着什么，他连几个月前周京墨说的那段话都录下来了！
要是也录了他说过的某些话，少不了要有点小麻烦。
祁舟撸了把头发，下楼去车库开了辆车，坐上车给江休打电话。
“出来吃个饭？”
江休那声音吊儿郎当的：“你这是请人吃饭？我现在还过着美国时间，早吃过了。”
“那就再出来吃一顿。给你便宜占你还不干，赶紧的，我在路上了，白石原。”
江休：“好说好说。说吧，要问什么，你要想问我顾哥的私房事我就没办法告诉你了啊，我也不是什么两性宣传大使。”
更像是早就有预谋，就等着云姝跳坑。但为什么那么生气？比周京墨被绿了还生气。
江休先问：“云姝是上午从周京墨那儿跑出来的吧？”
“那不就得了，肯定是中途就见过。不过顾哥给的条件估计没怎么让她心动，所以没谈拢她又跑了。除了这个我也猜不出别的，毕竟我又不清楚周京墨具体干了什么缺德事。哦说起缺德事——”
就是他妈自愿跟着走才奇怪，他又问：“云姝是因为和周京墨闹崩了想借刀捅人，但顾行则就这么同意了？”
他手撑着桌子靠近点：“不止周京墨吧，你们几个肯定都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昨天周京墨和闻堇年来要人，你知道那小美女怎么说吗？”
江休竖着手指晃一晃。
电话正好通了，顾行则那依稀听得出愉悦的声线“喂”了声。
“……傻b。”什么破比喻。
“给顾哥他们分享分享美食。带着女孩儿约会就得多知道几个味道好的餐厅。”
祁舟坐下，按着习惯的礼数先给他倒杯酒，再问：“顾行则到底为什么抢人？要对付周京墨也不必从这种事下手吧？跟娱乐圈玩儿黑人那套有什么区别？”
“啧啧，白石原啊还是，大手笔。我不来吃掉你几万块钱都对不起你的诚心，等着。”
“她问宁斯云死没死，还说想给闻堇年一枪。都用上枪了啊，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还有，那可不是顾哥不给人，是云姝自己说的，宁愿被利用，也不想再回到什么监控鸟笼子里。嘶，真是信息量爆棚的一段对话。”
祁舟把他头推远点：“看着我我也不会说。真要有暴露的一天你也迟早会知道的。”
祁舟翻个白眼。
“别误会，三个都是我的。”
在全员勾心斗角的游戏里，一见钟情就跟出现在现实世界的魔法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祁舟：“……你他妈当我不存在？”
“要不然我给你们打包送过来一份先尝尝，啊，是，祁舟请我吃饭呢。”
“nonono，没一见钟情那是因为见到的人不够好看，不够直戳自己的癖好。比如你就喜欢黑发白皮灰眉毛的人，那要是刚好碰到这么一个，你不得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