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黑色大衣
吵闹的人走远，座位上又只剩下他们俩。
云姝只顾着看新鲜，话都不说。顾行则自己消了气，问起刚才的事。
“是闻堇年帮了你？”
“嗯。”云姝注意力还在远处的祁舟和江休身上，闻言随便点头一下。
顾行则目光越过人群，在疑似闻堇年的背影上停留一瞬，眸色幽深。
仅从云姝的描述和刚才甲板上的事来看, 她和闻堇年的关系应该是势同水火，碰到就能掐起来。
闻堇年却能好心帮忙。
他抚摸着怀里女孩儿的头发，不经意似的问：“本来准备下一步放闻家的消息，要改变主意吗？”
云姝注意力回到他身上，皱着眉目光质疑。
“当然不。你觉得我会因为他帮了这个忙，就主动抵消他之前做过的事？咬了你的狗都不会这么想，你这么主动帮狗想还真贴心。”
“……没什么。”
刺激得顾行则弓腰更低，重重喘气一下，耳后到脖子那地方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他径直穿过厅内和中间的室内游泳池，长腿迈开转进外面的德扑厅。
“……”连着被人嘲讽，江休想骂娘的心都有了，“你谈过了不起啊？为了机车选女朋友，和为了破案杀人有个毛的区别啊？”
在周围都是人的地方，在华丽灯光照耀之下，在端庄典雅的场合里，仗着那些人因为顾行则的警告而不敢多看他们的时候，无视他的拒绝和阻拦，尽情戏弄自己的奖品。
手指滑过红心，顾行则紧握着酒杯，弓下了腰。
“那就回家好好玩儿。”
“你教我的啊，”她仰着脖子凑近他耳边, 像说什么情侣悄悄话一样, “我就会很舒服。你不舒服，是因为我力气不大吗？”
顾行则：“没心跳你能更晕。”
他隔着衣服按住她的手，这次是警告：“干什么？”
从别人的角度看来，他只是弯腰抱着人而已。
她喜欢这种变化，多次光顾那地方。
云姝当然不回答, 歪一下头，重新靠回他胸口。
人死了能把她吓晕。
江休伸着脖子看了眼，回头一巴掌拍在沈却肩膀上，撑着他坐上高台。
或许是太重，顾行则闷哼了一下，这下抓住了她的手，不准她再为所欲为。
原来她是真的喜欢刺激，她想。
用一件随时会被掀开的大衣盖住她的动作，在随时会被发现的地方做不该做的事。
顾行则没回答刚才的问题，云姝接下来的动作就粗暴了些。
所以想做点不无聊的事。
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黑色大衣下那只手在做什么怪。
不亚于沾上某种味道的手糊在他脸上。
顾行则浑身都绷成铁了，眸色沉沉看着她：“在哪儿学的这种坏习惯？”
她主动把大衣拉高了一点，然后像只第一次下水抓鱼的猫一样，紧张又期待地把梅爪探进水里。
耳朵贴着他心口，心跳的动静连带着胸腔的起伏，都清晰地传递过来。
如同抓进一团调和好的勾芡粉里。
沈却低着头，看某款新发售的机车的性能介绍，闻言也抬起头看了眼，然后说：“亲手抱着人回去收拾？你没有恋爱经历，看你哥的艳遇史也该学到点东西了吧？”
甚至因为自己只能感觉到兴奋，体验不到他的痛，她还很肆无忌惮地用指甲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