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闻母一早就带着炖的汤到了病房里,盯着人检查了闻堇年的伤口,再递上去汤盅。
“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痛得没睡着?”她语气心疼,带着对造成儿子这个情况的罪魁祸首的憎恨。
闻堇年眼下有点阴影,但表情很正常,仿佛昨天晚上伤口抽痛的人不是他。
“妈,家里怎么样?”他扯开话题。
“你爷爷反正是知道这些事了,他大概要把事情捅到顾家面前。”
闻堇年皱眉,有点烦躁。
“你也别烦,这件事不可能善了。”
闻母可不是一句不用管两句我没事就能忽悠过去的蠢货,家里的独苗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当场冲过去找麻烦已经是教养好,要她不去了解那不可能。
她冷笑着又说:“昨天宁斯云被放出来了,当街被那个女孩儿打了一顿。顾行则只知道对你逞威风表演英雄救美,正事却做不好,只能通过纵容这种小事来让人发泄。一个明摆着做表面功夫一个还真信男人的话,都不是什么聪明东西。”
让身处其中的人有些回不过神。
闻堇年不经心地敷衍着,等她出去后,就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好像才很短的时间,事情却一件跟着一件开始崩坏,拉都拉不回来了。
一杯酒接一杯酒,江休和沈却过来时,就看见他喝得跟上刑一样的做派。
后又被爆旗下艺人的行程陡然增多,不管活动配不配得上咖位,都必须去,有两个艺人已经累到吐,被送进了医院。
别人被耍得团团转那是别人的事,并不能耽误她给儿子挑选女友。
宁氏的情况还在往更糟糕的方向走。
网上先是曝出宁氏工作人员已经延迟半个月还没领到工资。
将倾的大厦不止一座。
他扭头回去,微眯了下眼睛:“什么意思?”
闻母却看着他发出了一声笑。
江休:“再说简单点呗,闻堇年噶了,大家觉得有点晦气,准备休养一冬天。”
他一个人在酒吧喝酒,专挑最热闹的地方。
“我查了你们几个这半年搞出来的事,可不见得是这样。宁斯云是死里求生,明显有其他人在和他同流合污,怕被咬出来才出手的。顾行则是被攀上的大款,做这些不过是因为迷上了那个女人,愿意帮点忙,顶多还有点借这个理由对宁家下手的意思。他不可能会尽力。”
闻母接着说:“宁斯云的床都快被各种各样的女人睡穿了,你却一个女朋友也不找。只有和女人打过交道,你才知道她们都在想什么——那个女生,绝对不可能见一面就被顾行则哄走,不管是什么原因。”
“让人去查一查云姝去过的所有地方,是不是和顾行则的踪迹有重合。还有,看看周京墨知不知道这些事。”
消息还热乎呢,那边又传闻家医疗垃圾案的其中两个受害者,一对白血病双胞胎,今早被宣判死亡。
“借酒浇愁呢大兄弟?!”江休坐在右边儿,胳膊一搭,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