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了一碗瘦肉粥，端进屋里，叫纪飞霜起来：“飞霜，吃点东西。”
纪飞霜没有胃口，一声不吭地坐着。
“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即使你不饿。”卓远程用勺子喂她。“我加了一些食材，这样就不会有肉的味道了。”
纪飞霜不习惯他这么亲密的动作，就带着他们慢慢吃。
在厨艺方面，她远不如卓远程。把肉吃进嘴里不会让她反胃。
等她吃完，卓远程打开抽屉。果然，她看到了一大袋药，都是抗抑郁药。她没有动。
把药放在桌上，他沉默了很久，才说：“飞霜，把孩子打昏。”
纪飞霜不想摆脱，甚至去了妇产科，但他还是逃脱不了。
当答案从卓远程嘴里出来时，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他的心脏，疼痛得让人无法呼吸。
她哼着苍白的嘴唇。“孩子已经，已经成型了。”
无奈的泪水掉了下来，纪飞霜固执地不肯张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我知道。”卓远程痛苦地擦干眼泪，“孩子也是我的骨肉。我已经盼了好几年了，当然我不能忍受你把它弄死。可是飞霜，你病了，得吃药。不管孩子有多重要，都比不上你重要。你得先爱自己，才能更好地照顾思玉孩子。这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你这辈子嫁错人了。现在，不要做出错误的选择，你以后的生活可以更轻松。”
纪飞霜热泪盈眶。
“要听话。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月越大，对你的健康越不利。”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纪飞霜张口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只能点了点头。
卓远程抱住她，把手轻轻放在她微微肿胀的腹部，泪水在黑暗中落下。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去，一直坐在沙发上，眼睛睁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