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如瞬间抬手抓住了脖颈间的铁链，却没能减轻多少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在江行云一步步靠近时，她已做了防备，只是方才转头时还是大意了。
如脸色发白，视野模糊，连带着整个大脑都晕了一瞬，让她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钟离廷一步跨了进来。
“别过来！”随着那一声威胁，铁链瞬间收紧了几分。
如艰难用眼神安抚了下钟离廷，她一手抓住铁链，为自己争取了些许空间，依稀从嗓子里挤出来含糊的声音，“……呼，江行云，你别……别冲动！”
短短几句话，费了她半身力气，鬓侧的冷汗顺着面颊不断滑落。
“我很冷静，”如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气息浮在她耳边，声音似是悲切，最后一句却又像刀剑一般锐利，让人寒意陡生，“你果然早已同他有私情，我当初就该杀了他的。”
“他不是……”
如一句话还未说完，下一瞬铁链随着声落瞬间绞紧。
他道，“既如此，不如我们一同赴死吧。”
骤然的窒息极其难受，如条件反射的挣扎了几下。
谁陪谁死？她还没活够呢。
钟离廷的声音破空而出，“低头！”
如很是听话，话音刚落，一道寒影闪过，颈间铁链也猛然一松，如一手扯住铁链，一手曲肘猛地用力往后一砸。
江行云被一枚暗器擦着脖颈划出一道深口，那一击又砸中胃部，直痛得他弯腰，脚下也止不住往后跌了两步，如顺着力道，低头弯腰躲过了铁链的桎梏。
钟离廷扶住如，低头看她的脖颈，却被她轻推了一把，“我没事，先……”
话还未完整说出口，如的声音卡在了喉咙中，她像是忽然被吓到了，唇齿都还保持着微启的状态。
钟离廷立刻顺着如的视线转过身去。
只见江行云的脖颈处不知道划了多深的血痕，他的手握住脖颈，蜿蜒的血线顺着他的手背流下。
如手指紧紧抓住钟离廷的衣袖，声音发干，“廷哥，他……”
钟离廷神色淡淡，“别说话。”
他嘴上说着不管，可怀里的如刚一挣扎，他还是喊了一声狱卒。
他淡淡看了眼赶来的狱卒，简单吩咐了几句，而后弯腰抱起如便走。
离得近了，如几乎是用气声道，“若是他出了事，肯定……”
她来不及多想，便被钟离廷重重按在了怀中，“你这会最好不要和我讲道理。”声音里透着几分不讲理的劲儿。
好吧，那就不提。
如默默搂紧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