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挽之手一抖,手机便摔在了地上。
“醒了?”
瞿庭走过来替他捡起手机,放下拎着的汤。
魏挽之揉了揉脑袋,道:“我昏了多长时间?”
“第三天了。”
“三天?”
“算上那天晚上。”
瞿庭熟门熟路地拿出椅子坐下吃饭。
“医生说你问题不大,我就没通知叔叔阿姨。”
“……哦。”
魏挽之沉默地盯着手机。
瞿庭:“你这是心肌缺血,情绪太激动造成的心绞痛。”
“嗯。”
魏挽之一副生无可恋的蔫巴样子实在少见。
瞿庭略一回想这两天的事,明白痛点在哪,问他:“为什么我给江澜打电话打不通?”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尖刀,刺得魏挽之差点又晕过去。
他沉默半响,艰难地解释两句,便说不出话来了。
喉咙又哑又痛,仿佛此刻还凝着血沫。
“这种事,实在是太巧了吧。”瞿庭十分惊讶。
魏挽之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心底确实堵得慌:“你早告诉我一天,我也不至于……”
也不至于去跟江澜大吵大闹,害得江澜失望至极离开他。
但是紧接着,魏挽之同时和瞿庭对上眼睛。
“你的药不是他下的,那他少了的药,是给……”
过往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连续多次的联系,明明有了二十万还要分次给,还有……偶尔透露出的凌厉的恨意和最后隐隐的犹豫。
所有的隐瞒,欺骗都在此刻揭晓。
魏挽之喉结上下滚动,低哑的嗓音像是刀子割过一般:
他道:“是厉桓。”
“必须赶紧找到他。”
魏挽之翻身就要下床,输液管绷紧,然后随着他的动作霍地从手背中抽出来,甩下几滴血珠。
“你先冷静点,魏挽之。”
瞿庭拦住他,“你现在又不知道他去了哪,怎么找?”
魏挽之打开手机,还是没有阿唐的消息,这代表江澜还是没有开机。
他到底去了哪?
魏挽之简直心急如焚,直到此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恨不得穿回去把那个满眼情爱,到处嫉妒的自己活活抽死。
他像是被戳破的皮球,拉着瞿庭的手臂:
“你是干刑辩的,你也知道警察那边命案必破,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我真怕他……”
魏挽之感觉心脏被人攥紧,悔得心都在滴血。
“我实话实说,我没那么能耐,但是我爹有,只要不出人命,不管他是伤人是放火,我都能给他压下来。”
魏挽之掀起眼皮,“他想报复厉桓,我可以帮他,但是……绝不能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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