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微微挑起眉尖挡住他的视线,掌心温度隐隐升高。这个茄子脸的男人在看谁?
就在严骕小命即将不保的前一秒,一道娇柔嗓音传来:“爸爸……小棠!?”
严绒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阮沙棠,脸色惨白,活像见了鬼:“你怎么在这?”
阮沙棠懒得多费口舌,只是再次点了点铭牌,示意自己是评判员。
身为全境大比的评判员,阮沙棠除了身份铭牌外,还罩着统一派发的黑色绣金纹短披风,布料笔挺却柔软,一看就知十分昂贵。她似乎过得很好,嘴唇红润,双眸水亮,皮肤白得像是要发光,看过来时眼神平淡,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反观严绒自己,身为“侍者”,自然也有着“工作服”,是一身连体衣。轻薄、贴身、却并不保暖。严绒身为体质很差的E级异能者穿着它,在寒风中自然会瑟瑟发抖。更何况为了方便他们“工作”,这紧身衣下身额外设计了开口,让她连大幅度的动作都不敢做。
“我、我们走吧。”在羞耻心的催促下,严绒白着脸拉了拉严骕。
见她递来台阶,原本还在努力僵持的严骕立刻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只是步履过于匆忙,甚至走着走着还脚软了一下。
“他们刚刚是在干什么?”阮沙棠十分不明白。
她与他们已经解除了亲子关系,没解除之前也很少交流,关系冷淡。怎么现在还想和她叙旧了?
“不用管他们。”晏离低笑着,敛起眼中杀意,“只要你不愿意,他们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刚刚看得可是很清楚,为首那个人的眼睛里,除了不满和轻蔑外,还有着丝丝缕缕的色欲。这让晏离不爽极了,一想到自家小姑娘在这种人身边生活了十八年,他就按捺不住杀人的心思。
阮沙棠看着他,自然也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缠绕的杀意,她弯起眼睛直接坐到晏离身上,笑的得意:“你是不是在吃醋?”
“你说呢?”晏离揽着她的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
“不要吃醋啦,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们。”阮沙棠抬头在他线条锋锐的唇上啾了一下,笑嘻嘻道,“爸爸好小心眼。”
在粉嫩双唇即将远离的一瞬间,晏离瞬间反客为主,按着小姑娘的后脑将她亲得气喘吁吁:“小心眼?”
赤发男人垂头不断磨蹭小姑娘微红的唇肉,声音压得又哑又低:“你说得对,宝贝。所以他最好知趣点,别在我面前晃悠。”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在说什么?”伴随着细微银光,晏辞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晏离早就发现了空间的波动,因此只是懒洋洋道:“发现了不怀好意的人而已。”
晏齐光掌心一翻,摸出大包瓜子放在小姑娘面前,平静道:“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啦。”阮沙棠咔嚓咔嚓嗑着瓜子,含糊道,“就是遇见了严家的人,我和他们之前关系也不怎么样,不知道这次抽了什么风,非要过来搭话。”
“关系不怎么样?”晏离却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意味深长道,“也许有人并不那么认为。”
“谁呀?”阮沙棠是真的茫然,她在严家受尽了冷待,真不知道还有人对她怀揣着其他想法。之前说晏离吃醋,也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
“就是领头那个茄子脸的男人。”晏离十分肯定,那种充斥着侵略和占有的气息,即便只有一丝,他也不可能会看错。
“不可能啦。”阮沙棠却更茫然了。
她掰着手指,一一细数严骕的所作所为:“养母在世时,他和我们都不住在一个楼层。后来养母去世,他虽然第二天就搬到了养母房间去住,和我却也几乎没有交流。当我提出断绝亲子关系时,他也十分迅速地同意了。最后更是直接在虹州放出话来,说我已经不是严家人了。”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对她有心思的人吧?
而晏辞却已经从中品味到了不对之处:“他后来换了房间,那糖糖的房间在哪里?”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会立刻搬到亡妻的房间,尤其是他们原本感情就不好。
“就在养母房间隔壁……”阮沙棠也慢慢反应过来,忍不住白了脸色,“不过养母一去世,我就开始住校,只是偶尔回去住几天。”
“至于解除亲子关系,宣告你脱离严家。”晏重华摸着小姑娘发凉的侧脸,轻声解释,“不过是为了淡化你们的关系。”
甚至如果想得再恶劣点,也许是想要让阮沙棠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这时他再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自然会获得大量好感。
“可、可他之前和严绒到处乱搞时,直接就上手了,严绒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也没见他搞出这么多花样。”阮沙棠大脑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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