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沙棠坐在巨石上,无意识地晃着双腿,为了照明,还在身边种了一棵矮矮的莹玉树,此时正低头摆弄着手机,面带笑容,十分惬意。
严绒因为四肢无力,又被阮沙棠用草叶绑住脚腕,只能躺在地上不断扭动挣扎。
挣扎间,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愣了一下,又突然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过得有多好?还不是和我一样!”
“哈?”阮沙棠满脸茫然,不知道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别以为我不知道。”严绒几乎要笑出眼泪,她盯着少女在活动间微微散开的裙底,在莹玉树的光芒笼罩下,她能清楚的看到,那里什么布料也没有,甚至还写着几个“正”字。
顺着她的视线,阮沙棠也看向了自己的裙底,顿时恍然大悟:“你说这个呀?这是我和爸爸们的游戏。”她并没擦掉晏重华写下的字迹,被严绒看到也不足为奇。
她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欸?别说,某种意义上,我们都是在和爸爸玩游戏,的确一样。”
只不过她是自愿且主动的,那边什么情况她就不清楚了。
严绒看着她轻松甚至带着几分愉快的表情,只觉刚刚升起的快意再次被不甘压下。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像自己一样……不、比自己还要惨才对。明明是一样的待遇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开心?”严绒目眦欲裂,几乎是在尖叫。
“干嘛这么大声?”阮沙棠揉了揉耳朵,左右也是无聊,便随口道,“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请有什么不开心的?”
“喜欢的事情?”严绒呢喃着,看见阮沙棠脖颈处被披风半遮住的掌印,突然再次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会开心只不过是因为你不知廉耻,是个天生的婊子!”所以她才会喜欢那样的对待,而自己不一样,自己只是迫于形式!
被她这么说,阮沙棠也不生气,只是轻快道:“随你怎么想吧。只是有一点我们完全不同。”
她笑着,声音轻柔和缓:“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主动要求得来的,而你是被迫的,好惨呢。”
“你果然是个贱人!婊子!”严绒好像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近乎疯癫地尖叫。
她必须用自己在某方面强于阮沙棠来自我安慰。
“如果这会让你觉得生活好过点,那就随你喽。”阮沙棠笑嘻嘻地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只是提醒你一下,别在爸爸面前这么叫我,他们会生气的。”毕竟这是他们专属的称呼。
说话间,她好像察觉到什么,瞬间扭过头看向身侧,眼睛亮闪闪的:“爸爸你来啦!”
“听说你捡了个人,过来看看。”晏离晃了晃手机,大步走近,焰色半长发扎成的小揪揪不断晃动,看得阮沙棠手痒。
在男人靠近时,她猛地扑上去,抓着小揪揪就是一顿揉搓,最终心满意足地笑弯了眼睛。
“小祖宗,我刚梳好的头发。”晏离敲了她一下,被这个像是猫咪般看见晃动东西就想抓的小姑娘弄得无奈极了。
“对不起嘛,我帮你梳。”阮沙棠吐了吐舌头,将他按坐在石头上,站在他身后帮他把头发梳好。
“这就是你捡到的人?”晏离瞥了眼地上眼睛都嫉妒得发红的严绒,随意道,“怎么有点熟悉?”
“这你都能看出来?”阮沙棠看看严绒沾满了泥巴和精液的脸,又看看晏离。这男人什么眼神?太神奇了点吧?
“靠异能者的气息分辨罢了。”晏离捏了捏小姑娘的耳垂,“下次教给你。”
“好哦。”阮沙棠连连点头,又说自己靠着从晏辞那里学来的锁链制服了三个蠢货。
她手舞足蹈的描述着,眼睛里带着星光,偶尔和晏离过分柔软的目光对上,还会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娇憨。
而这一幕则深深的刺痛了严绒的双眼,她能看得出来,这个红发男人是个极为强大的异能者。
如果……如果她能得到他的关注就好了。
把他抢过来!就像曾经抢走严家父子三人那样!然后再让他杀死阮沙棠这个贱人!
严绒自以为不引人注意地盯着晏离看,目光里流露出深深的贪婪。
阮沙棠突然扭头,脸上失去了刚刚的笑容,眼神里也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杀意。
【离他远点,他是我的。】
她用口型一字一句地说道。
总是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终于展现出了属于她的占有欲。
严绒被她的气势压迫得胸口闷痛,竟是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来。她此刻终于意识到,阮沙棠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普通人了,而是一位实力强大到能够在大比中担任评判员的强大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