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一条接一条,列举千妤罪状:
首先是跟女仆长洛云私通,整个公馆女仆都看在眼里,自不必说。
而正所谓“赌生盗,奸生杀”,两人合谋给大小姐下毒,这便已是,必死罪过了。
海伦咬牙切齿,热血沸腾。可娅楠一副心不在焉样子,对海伦说:
“但我总是觉得,妈妈不像坏人,也许一切都是洛云安排……”
海伦打断道:“至于那家伙,我自有处置办法,但是大小姐,这大肚婆身上还有桩,绝对不能饶恕的罪过!”
说着,海伦转身,用手里钢筋敲敲笼子,问千妤道:
“那么,给大小姐讲讲吧!那个陈念汐,又是怎么回事呢?”
千妤并不感觉惊讶,海伦作为俱乐部的人,肯定会知道这些。
于是她抬起头,大方承认:
“没错,说到底,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想跟,一个叫陈念汐的人,再见一面。”
娅楠挠着自己虚弱小脑袋,满脸困惑。
海伦上前解释道:“大小姐,您还不明白?她对你的所有温柔、所有好处,都是装出来的!”
千妤打断:“不是这样!大小姐!我也喜欢着你,但只是作为,妈妈的疼爱……”
海伦转身道:“既然你真喜欢大小姐,为什么又给她下毒!”
千妤:“因为这一切,必须要停下来……况且,我也没有杀死大小姐的意思,只是要给大小姐送到医院里……”
娅楠勃然大怒:“什么意思?你要我离开公馆吗!”
千妤抬头,目光坚定而温柔:“大小姐,您就当我激素紊乱,脑子不清楚……但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个妈妈……我不忍心看你,就这样堕落下去……”
娅楠脸色苍白,把手中茶杯打翻在地,气喘吁吁大喊道:
“你个大肚婆,又知道什么!你有什么权利?来命令……”
话音未落,娅楠痛苦喘息,双眼上翻,梗在喉咙里的苦涩愤怒,令她失去意识。
千妤见状,费力抬起胳膊,从笼子里举起一根手指:
“接下来,轮到我说话了……只要大小姐,不在了,我们就都能够自由!”
千妤扭头,扫视房间里,仿佛人偶般不动声色的女仆们:
“大小姐身体已经垮了!不再需要我们了,我们都自由了!”
话音刚落,众女仆仿佛重获生机般,彼此交头接耳,叽叽喳喳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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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动摇了。
女仆们迈开脚步,簇拥到海伦跟前。
千妤此时,多么想看到,海伦惶恐崩溃的样子呀!
可海伦并没有如她所愿。她解开,自己衬衫,露出胸罩束缚下,傲然挺拔双乳,对众人道:
“大肚婆说的对!只要杀了我,你们就都自由了!”
说着,海伦抽出把锋利餐刀,夹在自己乳沟里,对众人张开双臂:
“但在动手前,你们想一想,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众人们停下,默不作声望着海伦。
海伦继续道:“我们都在这座公馆里,做着同样的梦。只要能讨大小姐欢心,就能免于痛苦,获得安宁!多么简单!多么纯粹!公馆之外呢?还会有这样一位大小姐,替我们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吗?还会有同样简单,明晰的梦境,填补我们,早已支离破碎的生命吗!”
海伦说着,走到千妤面前,低头对她说:
“你只犯了一个错误:你,和你身上的累赘,打搅了我们的美梦……”
海伦转身,走回大小姐身边,温柔搭上她肩膀,指着千妤:
“大小姐,所有妈妈,都要被装进笼子里。因为她们做着,跟我们不一样的梦……”
娅楠犹如断了线的人偶,任由海伦在手里摆弄。
可一众女仆们,还是架起笼子,把千妤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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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妤被众人,一路抬到葬尸湖。
自己能落得,跟苏家家主一样的死法,又免受很多痛苦,千妤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千妤摸着,肚子里就要降生的宝宝,千妤忍不住难过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