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几个呼吸间,阿盛的脑已在百转千回后做出了抉择。他伸手,像哥哥揽过他的后脖颈一样,揽住哥的脖子,吻上去。
好软啊,哥天生一副嘟嘟唇,不管生气还是委屈,那嘴唇都让他看起来像在撒娇似的。阿盛从17岁生日那天,把奶油抹到哥嘴上时,就开始肖想这副唇瓣。
三个月前他忍不住吻了下去,之后近百天没有哥的消息,他就一个人在旧厂街老房子里暗无天日地苦熬,也是靠着记忆中这么一点唇瓣的触感,聊以慰籍想念哥想到发疼的身体。
阿盛想起电视上看的动物世界,狼崽子饿极了的时候,是什么也不管的,泛着绿光的眼里只有食物,不管多少次被踢远,它都感觉不到痛似的,立时颤着腿,爆发出平时身体里没有的能量,爬起来,循着肉味再钻回去。
高启盛觉得他现在就是那只饿极的小狼,只能听从身体的本能一遍遍扑向他的肉。
所以不管高启强把他推开多少遍,他都转身再推回来,把人推进沙发里。
不管高启强怎么把他踢倒,他蹬着腿爬起来就欺身又压上去。
脸忽地被外力扭开,眼镜甩飞,应该是哥又扇他了吧。但是他不觉得痛,腆着脸凑回去,再一次把自己潮湿的欲望伸到他日思夜想的唇间。
好像听见什么声音,应该是哥在骂他,可他听不见也不想听,就更深得吻下去,把咒骂都死死堵住。
两人紧密交缠,来不及咽下去的唾液顺着大张的嘴唇流出来,在下巴和耳际相溶,反射着歌厅上方的靡靡灯色。
高启盛就这样混沌地亲着,迷迷糊糊间想到14岁第一次梦遗的那个晚上。那晚他也是这样,紧密地和哥贴在一起,用身下一团鼓胀不知好歹地磨蹭着哥哥的身体。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那晚一样,和哥紧紧贴在一起了。
隔着裤子磨蹭虽然爽快,但不一会儿他就不再满足于这样的隔靴搔痒。阿盛把身下人的两只手举到头顶,用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则顺着哥的身体向下游走,游走到坚硬的皮带扣,解开,拉开拉链,登堂入室。
第一次摸到哥哥的性器,那他在无数个躁动的夜晚里,觊觎过的性器。光想到此节,阿盛觉得贴身裁剪的西裤就又紧了些。
和幻想中不一样,哥的性器此时软趴趴的蜷在他手心里,还有些凉。
没关系,阿盛很聪明,阿盛知道怎么做。
他嘴角一勾,往哥身下滑去。
刚滑下去一半,耳边哥哥的骂声似乎就大了些,这次略微清醒了些的头脑捕捉到了一句“你疯了!”阿盛抬头,眼里果然全是疯癫。
他那扭曲的脸和泛红的眼角又爬回来,爬到哥哥脸前,像醉了,又像走火入魔了,絮絮叨叨。
“哥觉得阿盛病了吧。阿盛知道的。我是个想操自己哥的疯子,我知道的。”
“哥知道阿盛什么时候疯的吗?我十四岁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就是梦到的哥。。。之后我每一次,每一次发春梦,梦里就都是哥。”
“梦里的哥真好啊,他不会骂阿盛,他只会疼阿盛。。。疼我一整夜。”
”哥会梦到谁呢?哥会梦到寻常的女人吧,真羡慕哥”。。。“不像我,可能是胎里带来的疯症吧。梦到过一次哥,我就再也梦不到别人了。”
他梦话似的絮絮着,眼角的红就聚到一起,汇成一滴像血一样的东西,啪嗒啪嗒,落到哥哥脸上。他就这么说着,哥就渐渐不动了,那愤怒的神色也被模糊掉。
“阿盛。。。”
阿盛看不清,只觉得哥脸上好多水,不知道是自己刚刚滴上去的,还是哥他也哭了。但所幸,哥不动了,也不骂他了。他心里重又泛起一阵暖来。
果然,哥总是见不得我流泪的。
阿盛像是得到了允准,舔了舔嘴唇,又顺着哥的身体滑下去,滑到哥腿间。
如获至宝的心头泛起海浪,又把浪掀到嘴里,湿润了舌尖,带着十二分的虔诚,舔下去。
两具身躯同时一震。
阿盛觉得自己的心跟着自己的嘴一起充实了起来,塞得满满当当。
他就这样着迷地吮吸着,像小狼吮吸母亲的乳头。
又发狂地舔弄着,像小狗舔弄着心爱的肉骨。
他越发卖力,逼着自己把喉咙打开,更深地吞咽着,把脸埋进泥泞的毛发,扑鼻盖脸都是哥的气味。
真好啊。。。这就是哥的味道吗,和阿盛想象中的很像呢。阿盛无数次地偷闻过哥哥的体味,越过鱼腥味,哥其实闻起来有点像南方小城潮湿的下雨天,又像躺过一夜后温暖的被窝。
可这里的味道,比之前阿盛闻过的要纯粹许多。少了那些汗味、鱼腥味、古龙水味。
阿盛是最讨厌那些陈书婷替哥挑选的古龙水的,哥本身的气味有什么不好,她偏偏要明目张胆地调整着哥的味道,堂而皇之地把属于阿盛的感官记忆尽数抹去。
陈书婷。想起这个即将成为他大嫂的女人,阿盛牙根发紧,却也在不经意间给了哥一个深喉。
头顶传来的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将阿盛拉回现实,他才发现哥的性器早在他的舔弄下不知不觉张牙舞爪,已然蓬勃着充斥了他整个口腔。
阿盛又嘬了嘬,尝到一股咸腥味,大喜。
看,阿盛是最厉害的。看,阿盛把哥伺候的多好。
他吐出性器,撅着屁股又爬回哥身上,好像是知道自己做对了事情的小狗,吐着舌头求主人的夸奖。
他看着哥的脸,满脸的潮红下是无助的忍耐,他觉得哥这副摸样实在可爱,不愿意再忍,遂一只手撑起半边身子,另一只手伸入下体,解开皮扣和拉链,早已勃发难耐的肉柱弹出,不偏不倚,弹到哥挺立的紫黑色龟头上。
一瞬间,腺液喷飞,耳边惊雷乍起。
雏儿忍着差点就泄的欲望,颤巍巍伸过手,把他和哥哥的滚烫性器握在一起,紧密相贴。两颗紧挨的龟头上分泌的粘液就像两人的血水一样相溶。
青筋贴着青筋,他们能通过性器感受到彼此血脉的跳动。阿盛调整呼吸,让自己脉搏的跳动慢慢和哥的同频,好像通过肉棒,他就连上了哥的心脏。
原来哥的这儿,是长成这个样子啊。
阿盛的。。。也长大了呢,长到和哥的一样大了,长大到可以操哥了。
哥,你低头看一看,我们俩的,是不是长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