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二郎也不例外,他跟我说得不难就是把一人多高的文言文卷册摆我面前让我背。
“这是心法口诀。”他说。
“谁家口诀这么长啊,等念完对手都该睡着了。”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就没有像‘法天象地’一样帅气又精练的心法口诀吗?”
“这是入门所需,待你融会贯通,想怎么说都行。”
行,你帅你有理。
我幽怨的拿过来,重回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噩梦,一打开就被满篇的小篆冲的头脑发昏,只能委屈巴巴的求助二郎:
“我不认识。”
我的大女主剧本直接夭折,来了这儿非但没有稳定的形体,还成了文盲……
于是,第一天在二郎教我认字中度过,到了晚上我沾枕头就着,什么心思都没了。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我背书,二郎监督我背书,想休息都不行。
这日,船上的小打印机又来了新单子,我麻溜推着二郎去挣钱,自己往藤椅上一躺,那叫一个阿斗。
天真蓝,云真美,摆烂真好。
哮天不知何时凑过来:“小夫人,看什么呢?”
关于这个称呼,主要是论起年龄来,他们确实都是我祖宗辈儿的人,加个“小”字显的更可爱也更亲近。
我和哮天私下一起吐槽了二郎“老牛吃嫩草”的行为,然后就这个称呼达成了共识。
“哮天,我问你个事儿。”我说,“我刚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一眼就认出我了?”
“因为二郎总是偷偷的想你啊,一想你就用流光鉴看,我和老姚老康偷看到的,后来问他,他就说是心上人。”
“戬戬,他都什么时候想我啊?”我眨着星星眼问道。
“很多时候啊。”哮天搂着大骨头,“不过最多的还是受伤的时候,二郎每次受伤都会喝酒,边喝酒边用流光鉴看你。”
“受伤?戬戬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我敏锐的捕捉到异常。
“他回来的时候适逢动乱,天天要么打仗要么找你,打仗自然会受伤,找你有时也会受伤。”
“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找我?”我喃喃,脑海中又浮现出二郎独处时那温柔又怅惘的样子。
心疼。
正想着,那边突然来了人,哮天飞奔着过去,两人说了几句,那人就走了。
“那是谁呀?”我探头看看,问道。
“来骗钱的。”哮天摆摆手,将一张纸递给我,“喏,就是这个。”
我一瞧,好嘛,我的通缉令:“这谁干的缺德事儿?”
“二郎啊。”
“……”
“二郎当时想找到你,就在整个蓬莱都贴了你的通缉令。”
好家伙,您就是这么找我的?!
枉我在三次元当了一辈子遵纪守法好市民,连警车都没坐过,来了这儿直接成了人尽皆知的在逃犯?
心瞬间不疼了!
生气!很生气!
因此,二郎一回来就看到我抱胸坐着,一脸不开心,就差把“你解释吧”四个字写脑门儿上了。
哮天:“二郎,小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老康:“哟,二爷,祝你好运。”
老姚:“珍重。”
二郎:“……”
走近一看,我那丑丑的通缉令正放在桌上,二郎拿起来无比自然的揣怀里:“夫人的心法背的如何了?”
啊,光顾着生气了,根本没背。
我点点桌子:“你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要通缉我,我犯了什么错?”
船舱门嘎吱一声,我一个眼刀飞去,门砰地关上,偷看的三个脑袋光速逃离。
二郎丝毫不受影响,一手撑着桌子,一边俯下身逼近我,握着我的手直接按在他的胸口:“偷~心~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