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映己出神片刻:“……后来我去了很多地方。”
谢飞絮抬头看了看他,向上躺好,把温暖的躯体抱在怀里,下身又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然后呢?”
“你出去。”祁映己推他几下,没推开,后穴的媚肉反而因为摩擦又变得湿润黏滑起来,吸得谢飞絮的性器又缓缓变得坚硬。
“祁镜,我想插着你。”谢飞絮讨好地亲了下他的唇,“你给我讲,我不动。”
祁映己拿他没办法,只好讲起以前的事转移注意力:“我刚到江南时,听说你启程回了乌牙,但同样听说你没有同意和亲……”
桑月珠因为生病警惕心下降了不是一星半点,不然也不会发现不了祁映己来过自己房间。
他翌日醒来,床边上放着张字迹略显潦草的纸条,只匆忙写了一句话:“小王子,明日陛下会派新的钦差大臣来带你,祝你玩得开心”。
桑月珠盯了片刻,茫然抬头。
……他不认字啊。
出去找老板娘问问。
等病好了,桑月珠体重掉了不少,乌牙族服饰大都厚重宽阔,毛茸茸的皮毛装饰很多,他穿上总像整个人都被包裹进了一片棉被里,只露出了张苍白俊美的脸。
为了乌牙的形象,桑月珠再次进宫前问了帝王派来的大臣要了身平朝服饰,进宫时换了上去,还梳了弱冠之后束发的发型。
这次进宫主要是为了接触要和亲的公主,梁澈和那位公主坐在御花园里,公主见到挺拔绝色的桑月珠时瞬间红了脸庞,视线也躲闪起来,不敢看他,娇羞的像柔弱的花朵。
桑月珠不太熟练地行了平朝的礼数:“桑月珠见过陛下。”
梁澈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沉声让桑月珠起来时,桑月珠隐约觉察出了他的心烦。
他在乌牙待惯了,习惯有话说话,当即你你我我地问了出来:“陛下,你是不开心吗?”
突然被问到的梁澈一时愕然,沉默片刻,才对着那双直视着自己的清澈眸子道:“没有。你们聊,朕去处理政务。”
桑月珠:“哦。”
桑月珠:“如果你不开心,找人说说可能会更好。”
盛祥头上的冷汗都掉在了地上。
祖宗呦!陛下都说没有了你还这么说?!
真以为陛下不敢砍你脑袋吗?!!
梁澈却没有发怒的迹象,心底因为祁映己离开的郁结之气莫名少了很多,神色轻松了一点:“无妨。”
说完,便抬步离开了。
桑月珠目视他离开,才转头和公主道:“要一起走走吗?”
公主当然求之不得。
接连几日的接触,头两天还能见到梁澈的身影,后来只要桑月珠进宫,自动就被人带去了御花园找公主。
临近年关,桑月珠觉得接触的也差不多了,开口对她道:“你很美丽,气质也好,像是呵护下柔美的花朵。”
公主又不争气的红了脸:“谢,谢谢。”
桑月珠道:“可我觉得你不像个公主。”
公主错愕抬头,一张脸的血色霎时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没想明白他是怎么从上一刻的话跳到这一刻的。
“真正备受宠爱的公主长大,应该像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她可以娇蛮、任性,却又识大体、有勇有谋,皇家长大心性自然也不会太过单纯,但又因为掌权者的溺爱,说话做事都要更率真随性。”桑月珠官话说得很慢,配着清脆悦耳的嗓子,让公主即使听着那些诛心的话心底也好受不少。
桑月珠对公主笑了一笑:“你像是高门之官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也很美好,但是是和公主不一样的美好。”
公主垂着头,后知后觉的恐慌席卷全身。
如果,如果和亲失败了……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家族会因为自己而怎样。
“你别害怕,”桑月珠看出来了她身体打着颤,安慰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我真想问你的是,乌牙族首领不被允许娶妻,你若跟我回去,只能没名没分,在我们那里结合并不需要这些,晚上住在同一座营帐,帐外挂上红布巾就行,可我听说名分在你们平朝是很重要的事,想问问你能不能接受?如果不能的话也没关系,我会去找陛下说明,不会怪罪在你身上的。”
公主做不了主,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离家千里。刚开始因为桑月珠容貌而短暂的昏头时间过去,她才在今日察觉到了他的可怕。不管外表再怎么好看年轻,桑月珠终是要继承一国首领,是和梁澈相等的地位,根本不像是她哥哥一样就是个只耽于玩乐的公子哥儿。
桑月珠也看出来了他的难处,主动分别,让人带自己去找了梁澈。
梁澈毫不意外他会找自己。
桑月珠身份敏感,即使最近常出入皇宫,也不可能就信任地放任他去见公主,他的一言一行都有专人悄悄监视,及时传入帝王的耳朵里。
梁澈让他坐下,知道他的性子,说话也简洁不少,直接问道:“可是为了公主而来?”
桑月珠点头:“是我的问题,乌牙首领实际规定不能娶妻,公主不能被巫师记录在册。她是你们平朝的公主,不能这么受委屈,我和公主不大合适。”
桑月珠还以为要交谈半天,没想到梁澈意外的好说话:“那便算了。”
“……啊。”桑月珠怔了一下,“就这样吗?”
梁澈一见到他就莫名心情好了不少,眼角带了点微末的笑:“你以为很麻烦吗。”
桑月珠诚实点头:“你们这里规定森严,礼数周全,我以为都很麻烦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这么做,会不会对公主清誉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