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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林和桂花树【重生/换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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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和珍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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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到老婆,梁酌委屈,乖乖低头认错道歉,祁映己虽然还是不信他,可被这厮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脸红着说不生气了。

六七月份的京城是正热的时候,祁映己和梁酌都在边关待惯了,那里气候更极端,倒是没太难受。

朝堂上最近在处理旱灾一事,各地兴修的水渠水库都干涸了,梁酌很忙,也算是禁了欲。

祁映己病好后每日也都去上了朝,知道梁酌将这事处理的有多漂亮仁慈,又想到他上一世的一时心软,自己的心也跟着软了软。

梁酌一生太过顺遂,太后疼爱,兄长执掌大权,他自出生后没遭受过什么挫折,最大的失败就是上辈子的谋反被平,确实没有陛下的冷硬无情。

从这方面来说,梁酌还真不太适合当年的夺嫡之争。

先帝子嗣众多,光是皇子就有二十二个,如今却只剩了个“梁闲王爷”,其余的要么是在当年败给梁澈后便就地斩杀,要么是流放途中被梁澈派去的人马追杀,总之没一个活下来的。

公主们则是人心惶惶,匆忙找人家把自己嫁了,省得这把火烧自己身上。

从众多皇子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的梁澈,确实要比没经历过这场争战的梁酌更适合帝王的位子。

在京中享福了个把月,阿凌和卫澂甚至都在新一代的纨绔子弟中有一席之地了。

梁酌给祁映己盛了碗汤,稀奇地问阿凌道:“边关远没有京城骄奢放纵,你们怎么跟他们玩儿一起的?”

阿凌十分骄傲:“因为我们很厉害!”

卫澂更骄傲:“京城内的玩法舅舅你都教过我们,他们见我们厉害,就带我俩一起玩儿了。前几天有位公子被山匪劫掠走,我和桑禾哥哥也听说了,就一起去救了他!”

阿凌嫌弃:“那群山匪好弱的,还没有军营里的新兵厉害。”

祁映己:“……怪不得席大人说要剿匪呢,原来孙子被欺负了啊。”

孩子吃饭坐不住,囫囵吃完便放下了筷子,阿凌一擦嘴,和祁映己还有梁酌匆忙道别:“爹爹再见!娘亲再见!我和澂澂去看臻臻妹妹啦!”

卫澂:“舅舅再见!舅母再见!”

祁映己一听阿凌叫梁酌“娘亲”和卫澂叫自己“舅母”就眼前一黑,数次强调他俩也没改过来,只好强迫自己接受。

梁酌问他:“还吃吗?”

祁映己摇头:“饱了。”

梁酌牵上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那陪我去批奏折。”

盛祥早就习惯每次梁酌看奏折必要祁映己陪同,老神在在地倒好茶水,候在一旁了。

祁映己研着墨,看梁酌写字,忽然出声问他:“陛下还不回来吗?”

“前几天刚传来信,说年底过年前回来。”

祁映己顺口又问:“惊柳怎么样了?”

梁酌不悦地把人拉在身旁:“不许问。”

“你讲讲理啊王爷,”祁映己无语地摸了摸他的脸,“你怎么吃醋也能坚持这么多年的?”

梁酌还挺自豪:“爱你和吃醋是我能坚持几辈子的两件事。”

盛祥:“……”

九月初,梁酌收到了乌牙寄来的密信,震惊数日后才想起来要和太后讲一声。

然后两人双双震惊。

——谢飞絮产下了一位女婴。

乌牙族内的巫师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梁澈想陪同谢飞絮生产没被允许,说是上苍赐给他们的秘法,他焦急地等了半晌巫师才推门出来,用着极不标准的官话道:“皇帝,首领生下了位女儿,他累极了,还在虚弱,需要歇息段时日。”

梁澈大步进去后看都没看自己的孩子一眼,先去床上握上了谢飞絮的手:“惊柳。”

谢飞絮疲惫睁眼,看到是他后轻声“嗯”了一声。

梁澈放轻动作吻了吻他:“好生歇着,族内事务有我。”

梁酌不甘落后,非要拉着祁映己道:“咱们儿子比他们女儿大,是咱们赢了!”

祁映己:“你神经病啊!”

他顿了一下,忽而有些感叹:“我说那时惊柳怎么身体不适,早知道应该再慢些赶路的,幸好他没出什么意外。”

此事知情人只有他们两人和太后,太后知道后太好奇了,她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男人产子,又想见见谢惊柳又想看看孙女。

梁澈自己的生辰都没回京过,十一月底,实在不能拖了,才从乌牙回京。

这大半年里梁酌常写极长的信给他大概叙述朝中事务,因此梁澈并不是毫不了解现在的状况。

梁澈久违的给太后请了安,刚好梁酌也在,就都被留下一起吃饭了。

桌上有道狮子头,御膳房呈上菜品时是按人算个数的,春姑姑用勺子细细碾碎,就这么喂了卫不渝一整个。

谁知道小姑娘第一次吃狮子头,觉得可真是惊为天人,吃完碗里的还嘴馋,捧着自己的小饭碗噔噔噔跑向了离她最近的梁澈,一双大眼睛十分期待地盯着他,小奶音说话还不十分流畅,愣是踮着脚尖,把自己的碗举到了梁澈身前:“舅舅,你的不吃,能给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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