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映己探头看了一下各个房间:“你们不在家?”
真没人。
祁映己热了爸妈提前做好的饭,自己吃完刷了碗,学会儿习就去洗澡睡觉了。
想当年,祁映己也是个夜生活丰富的世家弟子富二代,要什么有什么——夸张了,他爸妈对他金钱的把控很严格的——如今只能在十二点准时上床睡觉,作息规律。
祁映己脱掉衣服,打开花洒,叹了口气。
哎,岁月催人老啊。
翌日用书包背了身换洗衣物,又装了几瓶水和饼干,祁映己扫了辆车,按照约定的地址骑了过去。
去的人把一辆大巴车坐得满满当当,大家年纪都差不多,刚开始不熟,坐车上玩了会儿游戏就熟起来了。
最闹腾的几人提议玩个简易版的击鼓传花加真心话大冒险,传到谁唱首歌或者回答个问题。
当做“花”的毛绒挂件传到祁映己手里时歌曲刚好停止,挂件的表情上弯起的嘴角仿佛在嘲笑他的倒霉。
卫濡墨也毫不客气的嘲笑起他来。
前排的谢飞絮也转过头,乐呵呵地盯着他看。
祁映己挠挠头:“那就唱个歌吧。”
少年的音色清脆悠长,唱起歌来意外的动听。
好多人都以为他这种长得好打球好学习还差不多的人总得有样不擅长的,大家都做好他唱歌是为了活跃气氛的准备了,结果人还真认认真真唱了起来,唱得还这么好听。
一曲结束,梁楚率先鼓起了掌:“不愧是我暗恋过的人!就是优秀!”
其余人立刻跟着鼓了起来。
一群人到了地方都中午了,干脆先去了住的地方,租了地方烧烤,互相聊天吹牛逼,明天爬到山顶看日出。
谢飞絮给祁映己拿了罐啤酒,打开后递给了他:“再开学你就该高三啦。”
祁映己笑着接了过来:“到时候一换校区就约不成你打球了。”
谢飞絮好奇:“你以后有想去的地方的吗?”
祁映己还真没想过。
他就打算按照高考成绩挑个最好的学校,管它在哪儿,去了再说。等毕业后赚钱和他爸一起还债,早早还完早早了事,省得八千万的债务还压身上,让他妈跟着他爷儿俩吃苦。
祁映己想了想,说了个朴实无华的计划:“看看哪里更赚钱,我就去哪儿。”
梁楚瞥了眼祁映己的方向,神秘兮兮地对卫濡墨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个没见过面的姑姑?”
卫濡墨:“记得。你见到她了?”
“何止呢,”梁楚越说越神秘起来,“我说我爸怎么没陪我妈去买礼物,他昨天赶回梁家老宅了,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姑姑。你猜都猜不到她是谁!”
卫濡墨皱眉思索片刻:“不会是幼颀阿姨吧?”
梁楚惊呆了:“我靠,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卫濡墨:“我爸说梁老爷子身体不适,他的子女都赶回去了,来的时候祁镜跟我说他爸妈今儿早上才给他发消息解释昨天匆忙回老家了。挺好猜的。”
卫濡墨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你和祁镜是亲戚?”
梁楚:“如假包换的亲戚!”
第二天所有人都早早起了床,相互收拾好了东西,混在同样登顶看日出的游客里爬山去了。
祁映己全程跟困死鬼一样吊卫濡墨背上,被骂也不肯挪脚。
到了山顶,好多地方都被人占了,一群半大孩子悔恨的捶胸顿足,早知道直接通宵不睡了!
正懊恼着,梁楚眼尖地看到了个视野极佳的地方上有个熟悉的人,但她不敢冲梁澈造次,只好小跑过去,站梁澈身边低声问道:“哥,你在和同学玩儿啊?能不能匀出来点地方给我们啊?”
梁澈扫了眼他们那一帮子人,跟自己同学说了一声,均了一半的地方出来。
梁楚恨不能给他磕一个:“谢谢哥!”
其余人也都千恩万谢,盘腿坐了下来。
梁澈本来就淡淡的嗯了一声,视线扫过谢飞絮时,顿了一下,回道:“不客气。”
谢飞絮跟他们同住一个小区,偶尔也会见面,没那么生分,就坐在了梁澈的旁边。因为地方不大,所有人距离都凑得很近,两人的腿都互相抵住交叠。
梁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分科选了什么?”
他们学校分科晚,别的学校大都是高一下学期就分科了,他们学校说要也改成这样分,结果还没施行,这届又是高二才分。
谢飞絮认真回道:“我爷爷想让我学理,我感觉学着没什么意思,还是选了文。”
梁澈:“好好学,你基础挺好的。”
梁楚有眼色地凑了过来:“谢飞絮,我哥啥都能教,你有什么不会的来我家,他给你补课,实在不会了还有梁酌哥哥呢,他肯定会。”
谢飞絮弯了弯眼睛:“好,那你到时候别嫌我笨。”
东升的旭日有些晃眼,谢飞絮正面朝着朝阳,亮橘色的光撒在了他的眉梢眼角,梁澈盯着像是发光的他看了两秒,才移开目光:“不会。惊柳不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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