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照片,帮你打好码了。食不言寝不语。”
谢之旸只好闭嘴,没有追问。
等到陈随吃完饭了。
“陈随,谢谢你。”谢之旸道。
陈随愣了愣,他不习惯这样,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下意识地杠了一句:“卸什么?你要卸胳膊还是卸腿啊?”
然后陈随又问:“今天不去上学了吧?你几点去警察局?”
谢之旸:“你能不能帮我去报警?”
“啊?”
“算了。就当我没说。”
“不是,你几个意思?是怂了还是怎么的?你要是害怕,以后你叫我一声随哥,只要我有一口肉吃,就有你一个碗刷。有我罩着,没有人敢欺负你。”
“我不是害怕。我有一个奶奶,她身体不好,接受不了这种东西。而且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把我接到他们身边的,到时候我奶奶就要一个人呆在这里了。”
“行吧。”陈随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本来就不想得到太多关注。
“我今天还是要回学校的,今天有公开课。”
陈随看着谢之旸,一种保护欲燃烧。
“那你有事找我,我报完案要么在家里,要么在钢筋厂打工,反正那个姓萧的,一天不蹲牢子,那我也不去学校了,看着烦得慌。”
“你不上学,你打工,你是不是很缺钱?”谢之旸之前以为他只是在校外当混混,没有想到他在打工。
“谁都缺钱,难道你不缺么?”陈随问他。
“没考虑过,总之钱够花。你爸妈呢?他们不养你吗?”
“不养。那你会养我吗?”
“……”陈随是谢之旸见过第一个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对陈随说:“不会。你只是帮了我很大的忙而已,能养你的不过就四种人——爸爸,妈妈,孩子和配偶,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不过,你要是穷的吃不上饭的话,可以到我家吃饭。”
“也是哦,那你别叫我随哥了,你叫我爸爸,我特别喜欢女儿。”
“滚一边去。”
后来,为了这个案子,陈随忙前忙后了好久,也一直没有再见谢之旸,直到临近期末,萧主任因猥琐学生,触犯法律,受了刑法,判了五年的牢。
他们换了一个班主任,是一个女老师,姓林,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总比姓萧的好多了。
当陈随再去学校的时候,已经一月了,再过三天就是期末考。
一下课,陈随就被同学围住了,叽叽喳喳地问,
“随哥,萧主任那是怎么回事啊?他侵犯了谁啊?怎么就坐牢了呢?”说话的是班上的一个嘴碎子,其实他跟陈随根本就不熟。
陈随看到他的同桌小姑娘手握成拳,指甲都插进肉里去了,就对着这个嘴碎子说:“萧主任侵犯的是你,所以就坐牢了。”
那位同学听完脸色不爽:“……”
幸好有谢之旸及时解围,“好了大家,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别再操心这操心那了,陈随他不太喜欢人太吵的地方。”
谢之旸怎么说都没用,怎奈一个上课铃就把他们赶走了。
照惯例,上课铃声是提醒陈随该补充睡眠了,不然个子会比小姑娘还矮。
陈随就是头一趴,塞个耳机,再来个高大的前桌帮他当着,从此老师念经渡人与他无关。
但是陈随被同桌的骚动给搞醒了。
陈随用口型对谢之旸说:“你特么发情了啊?别打扰大爷我睡觉。”
说完又把头埋在双臂下。
醒来就已经放学了,谢之旸早早就离开了。
陈随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一张纸条,上面有一句话:
马上期末考试了,你不打算复习吗?
陈随一看知道这是谢之旸写的。
想想就忍不住笑,不是自嘲,也不是觉得谢之旸自作多情,只是觉得好笑。
一眨眼期末考试就已经过去,成绩单也出来了。这是寒假第五天,学生陆续返校查看成绩单。
全班同学基本都到齐了,陈随除外。
谢之旸替陈随领了成绩单,两人的分数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