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附耳的这句承诺引得大妖右臂缠绕的鬼焰亢奋地躁动起来。
天际的黑云悄然压城,远方隐隐闪过电光,有雷声轰鸣。
茨木被收缴了一切蔽体的衣衫,伏在斗兽场冰凉坚硬的砖石上。酒吞满上一碟酒,仰靠在他身侧,半掩的领口一线开到脐间,慷慨地袒露着饱满的胸膛。
他任凭茨木流转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追着他的一举一动。
天空中落下豆大的雨滴,率先打在茨木身上的却是鬼王掌心琥珀色的美酒。清澈明亮的酒液落在大妖线条分明的腰窝里,他被凉得一颤,转而烈酒的灼暖沁透了那寸体肤。
使之燃烧起来的却是鬼王探下身细密品尝的唇舌。
酒吞高抬的手腕慷慨地扬起,将他得来不易的美酒一线倾倒在茨木高低有秩的脊骨上,那如山峦般起伏的线条承载着鬼王挚爱的形状,此时此刻也载着他的瘾。
他锋利的妖爪叠上茨木冰凉的机械臂,温热的掌心贴着幽冷的鬼焰徐徐擦过。待茨木五指的缝隙一一无遗地被他遒劲的指爪侵占,那指节一收,将本应无知觉的掌背紧紧攥握。
茨木的体肤毫不意外地在酒吞唇下战栗起来,一对漂亮的蝶骨难耐地夹紧,挤出的沟壑将甘美的醇浆蓄入更深。
酒吞侵略意味的舌尖便毫不客气地舔吮进去。
大妖右臂的火焰已然兴奋得高涨起来,骤雨愈密,淅淅沥沥发出声响,那火焰却不熄反盛。
“你说你,为本大爷留着酒碟做什么,”这话如今已辨不清在对融合鬼焰的茨木的哪部分言说,“你身体的哪一处不够取而代之?”
甚至时而不必有酒,因为身下俯伏的大妖早将自己的每寸身体酿得甘美醇烈。
从沉湎于欲求而瑟索的尾脊一路采撷,舐过刚直优美的背沟,在酒精迷醉的眩晕中叼住堪比世间最浓烈香料的后颈,那是酒吞此行的终点。
升腾的雨雾下,他压制着这副身体最为强硬的右臂,紧紧贴握攥进掌心的妖焰,齿尖则突进,咬进大妖最为脆弱的颈腺。
Alpha的气息毫无节制地侵蚀进去,第无数次地向身下人宣告他的所属。
重生的罗生门之鬼终于得到了他日思夜想的融合,也在这一刻,契定了欲渴深重的妖格与这副Omega肉体之间的不可分割。
千年以来的执念,终要以这种方式得偿所愿。
血肉铸就的左爪本能地探进身下湿冷的砖石与火热肉体之间的缝隙,血流的倒灌中,腿间那处胀得难忍。肤下深里暗暗攒动着难以言喻的痒,茨木只想痛快地将它握在掌中狠狠搓揉。
这举动却被他的鬼王于半截捉去。
酒吞强硬地钳住他不安分的手腕,没有训斥与责罚,只是抵着大妖滴落混杂汗液的雨珠的耳廓循循善诱:“这副身体是属于谁的,茨木?”
“——挚友。”大妖的唇角眉梢咧开一个懵懂痴迷的笑容,他意识到他的Alpha正在引他进入一个渴望已久的围笼,比一切自己争求的痛快都更易沦陷。
酒吞没有制止他想做的事,而是沉声吩咐道:“既然如此,就让本大爷好好欣赏一下你玩弄它的样子。”
一种前所未有的缱绻着温存的羞耻击中颅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