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意将这血液深处磨他至深的杀意渡进了专注情事的鬼王的血脉,引失控的爱欲横流作杀念。一切不仅关乎信任与交托这般肤浅的理由。
与酒吞一别,深渊之下绝望的阴霾与地狱腥风的残戮无时无刻不令他回想起擦过体肤的猎猎拳风与焚入鼻息的红莲业火。他无法将自己浸在那种地方,有如枉费生命。他确信他宿命之中无尽的“苦难”都应来自那个令他战栗不止的灵魂,而非这方困顿六道蝼蚁的暗狱。
将最后的喘息交待在酒吞烫热的指掌中,这是他新生的夙愿。今时今日也算得偿,只不过脱胎鬼道的神格赋予他无尽永生,他将一遍遍地“死”在其中并更加沉沦。
而正如唤醒神格的代价是以一己之身融合鬼疆幻境、至阿鼻无间,今日赚取的得偿所愿亦有代价。
迎接他的是来自酒吞的不明含义的粗暴深吻,继而整副身体被掀翻摔落,砸进沙发缝隙的肩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压。生殖腔深处脆弱的软肉亦被暴怒的巨龙碾上,毫无征兆地强拓开来。
“……你变坏了。”酒吞低叹一声,稍稍恢复了先前的自持,道出的字句却暗合茨木的用意,“还是说,你偏想把这条命交代在本大爷手里,像个没有生命的玩物一样做本大爷发泄的容器?”
开腿跪伏的Omega闻言竟主动塌下腰身,两条漆黑鎏金的巨大鬼角如驯服的雄鹿般放低下来。他努力舒展下腹,让紧锁主人肉冠的地方松开一道更为舒软的入口。
“请主人……随意……发泄……”大妖在拓张深处的折磨中挤出颤乱的字句,润滑的欲液溢出来,用以孕育的腔室张作肉欲横流的温床,全然应了他主人的那句调侃,“……全部……射进来……灌满吾。”
他眼底失焦,涣散在喃喃道出的羞耻字句中,已然同他扮作的身份相融。
这般癫狂的受纳阵仗撞进幽紫的眸心,磨开了酒吞最后一线夹着莫名怜惜的恼意。方才的过火他们谁都不能撇清自己,说穿了,是深里那对不肯分割的灵魂在渴望突破生死界限的合鸣。
而此刻,这渴望依旧不得满足。
酒吞稍稍放缓身下的突进,以不惊动茨木的方式给他适应的余地,扯着宫口软处的进出与厮磨皆变得缠绵,唯有侵入并填满他身体的意愿笃然矗立。
微末的变化与细小的取悦自逃不过茨木的感官,他努力收紧分开的臀瓣,夹着滑腻得合不上的穴口,配合那根阳物的深入浅出摆动腰胯,试图对主人的眷顾投桃报李。
却不料,换来的是扇在臀上的清脆的巴掌。
“玩具没有资格自己动。”酒吞说道,他忽然分外想念茨木在绝顶快感的冲刷下极力隐忍的模样,就如人类之身的他最初被丢在鬼王榻上的时候,“别出动静,把本大爷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吃进去,这才是你今天的本分。”
凝聚二人鲜血的御妖铃重新回归茨木颈间,这将是唯一被准许发出声音的地方。
鬼王坚硬的耻骨疾风骤雨般狠撞在大妖弹实的臀肉上。没有口枷的辅助,茨木唯能紧咬下唇以遵从主人的命令,每一寸紊乱节奏、濒临窒断的喘息皆是堵在齿间的本应肆意的长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