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嗯?”
“为什么要亲我?”
“你想要的是我还是他?”
“是你。”“现在是你..”
说完你都感觉自己脸皮太厚,拿起衣服就想逃走,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手腕却被更炙热的一只手拉住了。你回头,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某种道不明的欲望,欲望的中心,是你。
似乎也是这样一个夜晚。齐司礼也是这般看着你,熟悉的情绪翻起,舌尖交缠的羞耻触觉再次涌了上来。明明已经相隔那么久,此刻在这样赤裸的注视下,你却感觉无比的清晰,你的心里也渐渐升腾起一种渴望,将你的心炙烤得越跳越烈。
他握着你的手也慢慢收紧,将你拉到了他身边,你们无比的贴近。他注视了你一会,随后浅浅的亲了你,一下一下,笃定而温柔。
“想要吗?”
你主动地吻住了他。原本只是很平静的吻,随着你的深入,回应也激烈起来。原本是你主动的姿势也逐渐变成了他前倾,将你笼罩在他的身形之下。你的手腕还被他拘束着,齐司礼像是吻不够似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你的下颚,使整个绵长的吻更加深入。
就在你沉迷之中时,他突然警觉地抬起了头。你迷茫地追随着他的目光,那双鎏金的眼睛似乎变得比以往更亮,在黑暗中能清晰地看清正中的两竖瞳影,这一瞬的齐司礼专注警敏如狐一般,你甚至感觉似乎有看不见的耳朵灵敏地抖动了两下。
“怎么了?”
他没有立刻说话,眺望远方的眼睛分外专注。
耳畔传来悉悉簌簌的声响,紧而疾,黑暗中似乎有数不清的藤蔓蔓延开来。齐司礼一手收紧你的腰,将你拢入怀中,另一手引着藤蔓向窗外滑去,你紧贴着他的胸口,你们在藤蔓间快速穿梭着,说来也怪,齐司礼的房间分明不算大,你们却像是被困在无限延伸的空间中似的,怎么都滑不到尽头。
突然眼前凭空腾出一缕荧光,越来越多,似乎传来了叮当的声响,而这些荧光像是得到号令一般,悉数下坠,数不清的晶蝶落到了藤蔓之上,萤火闪烁,如仙境一般。但下一秒,这些美丽的蝶就燃烧起来,绿光大炽,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出现在房间尽头的那张你无比熟悉的脸。
夏鸣星站在门口,手里还牵引着未散去的荧火。藤蔓燃尽之后,绿幽的荧光飞速向他掌心之中收拢,湮灭,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周围的光暗淡下来,只有周遭藤蔓被奋进的枯烂味让你精神一凛。绿火疾窜,朝着你们的方向燃来,身旁轻喘的一声,让你连忙回头,齐司礼手心的血管被绿光侵蚀,你心中大惊。朝夏鸣星厉声问道
“你都做了什么?”
“看清他的真面目后,你还要站在他那边吗?”夏鸣星却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只是看着你问道。
你去看齐司礼,可未等你细看,你被一股力箍住朝和他相反的方向拉了出去。转瞬就到了夏鸣星身旁,齐司礼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半跪在地上,白光闪烁,他的身上像是洒了无数的银粉,美丽而梦幻,勾画出了漂亮的耳朵和尾巴。他修眉紧皱,阖眼,手护着心口,他像是变作透明了一般,黑烟钻入他的身体之中,勾勒出了他被侵蚀的心脉形状,竟有爆裂之势。
你骇然,连忙去扯夏鸣星的手袖,想要打断他的施法。可才碰到他的袖底,你的手腕被反抓住,“你..”
“看到了吗?他根本不是人。”夏鸣星的声音很轻,却说出了一个你不知道的事实,此时的齐司礼已经被逼至原形,化作白狐九尾卧在地上,蜷作一团。
“那又怎么样?小狐狸又能做什么?你快放开他!”你愤然迎着他不解的目光。
“鬼迷心窍。”夏鸣星定定地看着你的眼,指尖轻点你的眉心,似被注入一股钝力,困倦袭来,你不可反抗地陷入沉睡之中。
再醒来时,你已经在夏鸣星家的床上了。窗外月光疏朗,已是夜半。夏鸣星睡在你身边,你才动了一下,他也醒了过来,翻身抱住了你。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想推开他,却还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他逃走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夏鸣星简单地回答了你的问题,声音带着困倦的哑。
“你骗我。齐司礼不会抛下我走的。”
“那你是为什么在我这里呢?”他笑着问你。
“我..你想怎么样?”
“为什么搞得我好像反派一样,我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像以前那样,你只看着我一个人,只想着我,不行吗?他走了正好。”
“你想要的我不是没有给过,是你不要的。现在我不想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对不起。”“你说过的,会给我一个机会。”
“我不要。”
“不许反悔,晚安。”他吻了吻你的眼,熟悉的困倦涌来,你再次陷入梦境。
【白狐入梦】
此梦不似前者混沌,你踏足一处世外桃源,春花烂漫,落英缤纷,熙熙攘攘的桃树错落其间。
“…”
你正赏景,突然听到齐司礼在喊你的名字。
一回头,他就站在你身后,一株桃花树下,只是不像往常那样穿着,而是如古人般打扮,白衣银发,甚至耳朵尾巴都大剌剌地露在外面,你笑着问他:“不是说桃花木镇邪吗?你怎么敢站在下面?”
他却只是笑而不语,走近了你跟前。
“你怕不怕?”你问他。
“你怕不怕?”他反问你。
“我怕什么?”你笑着捏他的耳朵,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