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你。”他用不熟练的俄语说。
芳尼亚的眼神更加迷惑了。莱奥脱掉手套,轻轻托起那张白皙的小脸,低头吻下去。他听说过,东欧很多地方不以男人之间的亲吻为禁忌,最冷血的悍匪也可能以接吻相问候。如果他想得没错,这会让芳尼亚意外,但不足以引起恐慌。
莱奥轻啄那孩子柔软的双唇,他没有吻过男人,但他有过女人,应该差不了太多。他的左腿顶进对方双腿之间,来回磨蹭着,这新鲜的刺激让男孩的敏感处不由自主地胀起了。
芳尼亚抓着他的衣服,显露出惊慌和难堪,很快地说着什么。那些不能完全理解的絮语,在他听来有些近似呻吟。
“没事,”他用不同语言混乱夹杂着说,“不要怕,让我照顾你,我会好好照顾你……”
他的手向下摸进芳尼亚的裤腰里,对方细软的腰身让这个动作毫不费力。芳尼亚非常瘦弱,也许是缘于成长在战争最黑暗的时期,在最需要营养的年纪,却长时间吃不上像样的饭。但那下面的温暖挺拔,与任何年轻男孩无异。他蜷起手指,把握住那尚未成熟的光滑器官,很快就帮那孩子完成了一次释放。随后他抽出手,在自己衣襟上抹了两下,再次比划噤声。
“这是我们的秘密。”他最后看了看芳尼亚迷蒙的灰眼睛,匆匆跑出去,加入上工的队伍。
这天夜里莱奥心情很好。显然芳尼亚没有向谁报告什么,但这不是他唯一的安慰。他反复想着施瓦伯格的建议,长久以来第一次在这荒芜的生活里有了目标。他们思考着、谈论着攻占一个地点,为此制定计划……就像在战斗。
即使困在这座天然牢狱中,他们依然是猛兽。不是一群头脑简单的孩子可以驯服的。
在这个略微回暖的春夜里,他睡得异常安稳。
【8】
“这是什么!”
阿列克谢挑起一片白菜,不是整片菜叶,也不是切小的菜——那个人做饭没什么刀工,阿列克谢也并不讲究这些——是一片菜叶少了当中大半部分,像一个皱巴巴的圈套。
“老鼠,我听说是。”那个人说。
“什么意思?”
“它们会钻到菜里,只吃菜心,然后就走了。所以很多菜都这样。”
那个人平静的面容让他的话更惹人恼火。那对晶石样的绿眼睛,只是被看着也会心神不宁。那是在屠杀生灵时也不会移开的、恶魔的眼光。
会被杀死的。阿列克谢总是没有来由地这样想。稍不当心,就会被杀死的。
与他同名的恶魔摆好晚餐,又回到水槽前去洗锅。
“搞什么鬼,你想让我得鼠疫吗!”阿列克谢没有胃口了。
“厨房给我什么我就做什么,他们说煮熟了就没事。”那个人回头看了一眼,像是表示惊讶:你还知道鼠疫?
“我看你就是那只老鼠,”阿列克谢走过去,抓着那个人的衣领拖回桌前,“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害虫。对,就是那样的东西,所到之处只有灾难和痛苦。
他抓住一丛柔软的浅棕色头发,将恶魔的头撞在桌沿上。杯盘被撞得晃荡,溅出的热汤落在好像永远擦不干净的桌面上。如果这邪恶的额头上真的生有犄角,应该会断裂了吧?但那只是臆想,是由寒冷和疲惫赋生的、只属于这片荒野的幽灵。
那个人的面目并不像魔鬼。这一点甚至比他的冷血和邪恶更令人吃惊。他只是个瘦弱的小男人……不,瘦弱不是准确的说法。他很瘦——和生活在这个鬼地方的大多数人一样——但并不柔弱,与看上去不同,他有一副耐用的身体,伤病和殴打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他看上去仍是那样冷酷、平静……令人怀疑,即使被扔进炼狱,他也会身披火焰再次走出来。
阿列克谢感到隐隐头痛。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谁送你来的?不是哪个法庭或哪位官员。是撒旦本人派遣他来到这个比死亡更冷的地方。
……胡说八道。阿列克谢指责自己。这都是什么胡说八道。他是个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耶稣或撒旦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命运,只是……他无法解释为什么要把这个凶兆留在身边,就像出于某种神秘的使命感。
他想惩罚这个没有灵魂的恶魔,但他太累了。
阿列克谢跌坐回椅子里,漫无目标的视线扫过那个人受伤的脸:一行细细的血迹从额角划向耳鬓,艳丽地停在腮边……不,艳丽的是……
他感到呼吸吃力,就像恨意在扼着他的喉咙,而裤子里有东西硬得疼痛。
“阿廖沙,”他用人的名字束缚那恶灵,“过来。”
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顺从地走近。阿列克谢踢他的腿,迫使他再次跪倒。
“张嘴。”
那个人的绿眼睛里有一瞬间的波动,像是疑惑——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见鬼,他也不明白自己要干什么。
“不准合上嘴,我不叫你合上就不准……”
阿列克谢解开裤扣,让他的哨兵站起来。他扳着那个人的头,摆弄了好一阵才把东西放进去。
奇怪,他从没注意过,阿廖沙的嘴这么小……但这是当然的,阿廖沙哪里都很小,后面的小洞也总是那样紧紧地绞着……
他抓着那人的头发,试图前后移动,让自己好受点。老实说,现在的感觉不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但那不属于外面世界的温度让他不想抽离。
他笨拙地移动着,移动对方也移动自己,有一瞬间他怀疑恶魔的尖牙会刺伤他,于是用力卡住那张小脸,那个人鬓边的血迹也沾在他手指上。渐渐地,他在温暖湿滑的包裹中感到一阵阵的快慰,好像是对方的喉咙开始适应了他的形状。
只是那双眼睛仍然令人不安。它们没有试图表达什么,只是仰视着,只是这样也足以令人烦躁。
他空出一只手去抚弄对方的眼睑,强迫它们合上。
……这样好多了。
阿廖沙还是没有出声,跪坐着忍受异物在嘴里搅动;被射在喉咙里时,他猛地睁开了眼,似乎是本能反应,他想后退,但头和脖子被另一个人的手牢牢钳住。
对,你只配吃这个。阿列克谢心想。
他又打了个冷颤,让自己射干净,才放开手允许对方逃脱。那个人伏在他脚边剧烈咳嗽着,呕出一汪精水和胃液的混合物,脸上的血也混着汗水滴下去,画出一片邪恶的抽象画。
“我听说……”恶魔咳喘着说,“驱老鼠还是烟熏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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