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看了眼窗外,雨下大了,天色也暗下来,视线被笼罩在朦胧的水汽中。他并没打算留宿,道:“那我熬点粥留作明天的早饭,待会儿做完饭就回去了。”
“回去?”凌肖扶住门框,侧过头对着白起笑了笑:“这么大的雨,你是打算直接飞回去吗?”
白起的脸色变得苍白。
他已经不能再飞了,有关风的一切,都已经停歇。
凌肖推开门,无声地走进客卧。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夜灯,白起躺在床上睡得安稳,这要得益于放在床头柜上的安眠药。他佯装得太好,好像一切病状都在好转,唯有难熬的夜晚和频繁惊醒的梦境仍然如同乌云般笼罩在白起的心头,断不了的安眠药竟成了唯一的解决方案。
坐到白起身侧,柔软的床褥微微下陷,凌肖垂下眼,伸手抚上白起的脸颊。
温热的皮肤贴着他的指尖,凌肖的动作一寸寸下移,拉开碍事的领口,虚虚握住白起的脖颈。
“白起。”
凌肖轻轻地喊,俯下身抵住白起的额头,声音像是在叹息:“你真是活该。”
他本不是心急的人,重逢的这些年来,他很有耐性地得寸进尺,一步步占据了白起的生活。这样报复的乐趣也许不能为旁人所理解,但凌肖足够享受。他曾被这个满口大话的骗子所抛弃,那么,千倍万倍地讨回来那些属于自己的关注与爱护,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白起会为他让步,他只是想知道能纵容到何种地步而已。
唯一的错误是,白起不该试图脱离这个既定的局面。
白起依然睡着,安详,脆弱,不堪一击,凌肖手上微微用力,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属于一个普通人,一个失去了evol的公安特警,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报废兵器。
他又说了一遍:“白起,你真是活该。”
你不该招惹凌肖,不该摆出那副令人作呕的圣人作态,不该纵容恶行一步步扩大,更不该妄想抽身离开去过正常的生活。所以你活该痛苦,活该受伤,活该被这样对待。
凌肖咬上白起的唇瓣轻轻地磨,淡淡的唇色鲜艳起来,又被亲得水光潋滟。舌尖舔过上颚,白起轻轻颤了一下,凌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卡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更加用力地掐紧白起的脖颈
他亲得游刃有余,白起在睡梦中却不好受,身子抖得更加厉害。脑内闪过车上告别的那一幕,女孩下车前飞快地吻了一下白起的侧脸,凌肖神色晦暗,直至白起面上泛起病态的红,眼边留下生理性的泪水,他才终于松了手。
食指压上白起红肿的唇,凌肖真诚地笑了。
“别惹我生气,白起。”他说:“你快要把我的耐心消耗光了。”
解开衬衫的纽扣,白起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常年晒不到太阳的皮肤上隐约可见大大小小的疤痕。乳尖的颜色很淡,松弛状态下的肌肉捏起来很软,凌肖带着点儿恶意掐了几下,留下泛红的指印,然后继续往下摸,握住白起瘦窄的腰。
下次就选这个姿势吧。他想,从正面,希望白起能哭得漂亮点。
一股痒意从骨髓深处爬上凌肖的大脑,跃跃欲试的电花闪过指尖,白起小腿抽搐了一下,却还是没有醒来。凌肖压住更多的施虐欲,没有系上扣子,只替白起盖好了薄被。
他不打算再等下去了。原本他有很多时间用以诱导白起认清自己的心,但那个女孩的出现破坏了所有的计划,凌肖不打算迁怒旁人,要为此负责的只可能是白起。
被打扰的约会,不稳定的evol,编造出的女朋友,这样的伎俩实在算不上高超,聪明如Queen甚至早就察觉了他的意图,可是,那有什么关系?白起会纵容他,原谅他,忍让他——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凌肖无声地离开,满室寂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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