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叫声犹如它的爪子划破我强装的宁静。一个白影子一闪而过,我跳起想去追寻,一定是白衣大人,它为什么会来舒月宫,但宫里养猫的并非月德妃一人!
匆匆披上裙衫追出去,门边的莉儿睡得很熟,不雅地打着鼾声。
夜里的清爽空气让我整个人精神不少,骨子里的好奇令我不停地躲闪追逐着那只猫。绕过假山,流水潺潺,这才看清,自己居然来到了采芳洲,这猫儿就是为了带我来采芳洲?
“是谁!”一个刚毅警戒的男声响起,我紧贴在假山的阴影里,屏住呼吸。
喵!
我小声地学着猫叫。
喵!那只猫居然跟着叫了一声然后从暗处跃出从我脚边跑过,我惊呼出声。
“是谁?”
我探出头,看看外面,小声地说向以农说:“是我啦!”
“淑妃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身手敏捷地来到假山背后,点燃火折子确认是我后,灭了火。
“是一只猫引我来的。”对他说不上好感也没有恨意,反而有点同情他,因为他爱上的是子衿。
“为什么不参加宴会而要在这里鬼祟。”他倒一本正经的。
“鬼祟?你说本娘娘我鬼祟!”我捶了他下,他身上的酒气刺鼻,我捂鼻问:“你居然敢当差的时候喝酒?!喂,你不在乎功名,不在乎地位了?”
我的话似乎刺中了他的痛处,他提起手中的酒瓶又是一阵牛饮!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说:“喂,有什么就直说啦。我都不怪你了,你看到我怎么还这样子!”
“对不起,子佩……哦……娘娘……”他有点语无伦次了。
“对了,你和云霭这么久了,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完婚。”我拿过他的酒瓶,对着瓶口闻闻,随口问道。
不料,他一下子蹲了下去,黑暗中他的肩膀似乎在颤抖,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从小,我就爱和子衿玩,可我的身后总是拖着一个小尾巴,就是云霭。她总是微微含笑,不管是受了什么委屈她都不会说,再疼也不会哭。”他的眼中有光在闪烁,语调有些哽咽说:“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为了一个无名小卒的目光,我可以生很久的闷气:为了他人的指指点点,我会永远记在心里,可从来就没有认真地看她眼中对我的鼓励和期望。我认定自己只喜欢那么一个人,即使那个人心里从来没有过我,即使那人只是把我当狗,看到她的笑,我都如饮甘露……”
他的话越说越不对劲,我拉着他说:“发生什么事了,说!”
向以农突然挥开我的手,啪地一声扔掉酒瓶说:“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不解。
“是的,为什么皇甫昊会点名要云霭,他们并不认识的!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云霭,为什么?!”他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渐渐缩紧,黑亮的眼迸发出怒火大吼着:“我以为自己能很轻易地放下云霭的,可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现在的自己才觉得自己的目标是错的,在错的路上一错再错,等我想要改了,想要珍惜了,可云霭已经不可能再属于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本能的挣扎着,肺部的氧气在一点点减少,我的指甲划伤他的手,抓破他的脸,但此时的他已经被怒火泯灭了理智,天旋地转,四肢渐渐无力,我放弃挣扎,有时候结束未尝不是好的。
“是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