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为父者，谁不喜欢臣子如此忠孝之言呢？“高拱！”
皇上对他的恩宠，都可以比肩国师了。“臣附议！”户部侍郎，赵钱孙起身，表示同意。
单单就那点东西，就算传出去，这些蛮夷也成不了气候，甚至他们还要学习大量的华夏文字，天然的难度就大了好几个阶层。
至于为何是崭新的，自然是吕芳抄录的了。
可从吕芳的讲述中，他们也知晓，灵石可以具备如此功效的原因，就是因为毒。而且，毒越重，纯度就越高，效果越好。
他们刚才真的被老爷子给吓到了。
一旁的严世蕃伸长脖子，使劲的朝着老爹处凑。
用灵石，荼毒诸国，这举动，他们都知道，手段太狠辣了一些，海瑞若非要说出一番道理来，他们还真摸不着皇上会不会同意。
鼻梁挺直，嘴唇厚实，给人一种坚毅而可靠的感觉，皮肤因长期在户外奔波而略显粗糙，一双深邃的蓝色眸子中，透露出商人的精明。
“有冒头的牲口，不听话了，就及时处理了，这点道理，难道还要拿台面上说吗？”
可见“引气诀”这套传遍整个修仙世界的基础功法之实用性。
毕竟这也算是惯例了，每次高原议政完毕，众人都会在高原之上，自家的本命田前看看本命，又或者同僚之间彼此商议一些事情。
“爹，皇上没有明确的答复，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好在“引气诀”够用！当然，在严嵩等人看来，自己等人修为境界缓慢的原因，肯定跟功法也有关系。
“回皇上，臣以为此法可行！”这时，吏部尚书李渊明率先开口。
严嵩的目光虽然放在本命黑虎上，笑的满脸慈祥，可说出的话，却是让严世蕃跟严绍庭父子二人，都是不由的一愣。
不仅如此，还给诸国提供灵石！嗯，光是想想就觉得一切合情合理。
毕竟海刚峰可是出了名的刚直，一板一眼，他会不会跟严嵩等人一样，说一些谄媚之言？
“少湖，你以为，用这东西来控制诸国如何？”这时，严嵩看向沉默的徐阶，笑着道。
“我们虽然不能插手灵石生意，但也可以从旁的地方入手，入手‘试验国’嘛……”
“与严嵩的《金身不灭天衍经》一样，亦是上乘功法，总计十二层，对应修行境界。”
（注：明朝时不确定有没有闻堰码头，服务于剧情，本书虚构，从闻堰码头驶入杭州湾，然后入东海，形成一条外贸航道。）“飒飒飒。”大雨落入江中，在水面上形成密集的水，而在渡口岸边上，则站着一道道身材魁梧，气息雄浑的锦衣卫。
徐阶提出疑问，并不是为了为难严嵩，确实是在履行自己身为内阁次辅的职责。此时，得到严嵩的解释，他自是没有理由再质疑什么。
严世蕃等人为首的严党高层，更是一个个怒目而视，恨不得咬死海瑞。
“嗯，有些话我不得不提前说好，我们只能提供其他的灵物，比如灵石。”
海瑞的选择，嘉靖也很满意。
此刻，就连老神在在的严嵩，也不由抬了抬耷拉着的眼皮，朝海瑞看去。
按照以往议政的节奏，皇上只要问了严嵩，紧跟着再问其他人，就预示着同意了。
远处坐在群臣后方的王用汲，看着好友如此，也是愣了一下，而后也是喃喃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刚峰兄，你变了。”
“这就说明，皇上默许了。”
然而旁人或许会忌惮严世蕃等人，海瑞却是直接无视，根本不理会周边的议论声，依旧那一副沉凝中正的模样，顿了顿后，继续道：“严阁老此法，有伤天和，有伤仁和，无伤大明，臣无话可说，无言可表。”
这一刻，在场凡是没有达到筑基的修士，都是满脸的羡慕之色。
“谢帝君！臣，诚惶诚恐，顿首顿首！帝君恩重如山，微臣受此厚赐，唯愿以死相报，不负圣主之恩。愿吾主帝君，圣寿无极……”
君父？然而在场众人不知道的是，海瑞并不是拍马屁，他是真的把嘉靖当做了君父。
一次朝堂表态，顿时就让现如今的朝堂势力一览无余。
“臣，谢主隆恩！”徐阶强忍着激动，赶紧叩首谢恩，同时也跟着磕了九个响头。从吕芳手上接过功法后，徐阶也顺势站了起来，摸着手上的功法，爱不释手。
小几边上，两道人影，面对面而坐。
至于本命高原，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将众人赶出去，而是任由他们彼此交谈商议。
时间匆匆，新年已过，时间来到了嘉靖七十六年，正月十六，惊蛰这一天。
继而，关于吕芳拿出的几本古籍的名字，化作金色的文字，漂浮在半空当中。
随着海瑞这两句话出口，在场众人顿时哗然，不少人都觉得海瑞狂妄了。
然后，这些人必然会选择没有毒性的灵物资源修炼，若国家病入膏肓，自有救世主出现。
在海瑞心里，他是大明的臣子，就应该一切以大明的利益为重。
“若你大乘之后，飞升仙界之后，功法依旧可以修炼！”
可终究，不过是微量到忽略不计，而且“两厂一卫”的人也查的严，而且功法也禁止外传。
一位伟大而仁慈的君、主、父！
而灵石又是吕芳掌管，吕芳麾下可是有着东厂和西厂，这两个大明修仙界公认的朝廷黑暗所在，而两厂势力又都在南直隶盘踞。
别看他嘴上说着海外诸国蛮夷，可心理上严世蕃还是对那几个世界上的强国有所认可的，毕竟他的‘启思革新’就从欧洲文艺复兴取来的灵感，这说明这些地区是有聪明人的。
这也让坐在石桌上的徐阶、高拱、张居正和赵贞吉，以及九王，也都是神色各异。
这个海瑞，平日里浓眉大眼，标榜刚直，不成想拍起马屁来，简直是令人肉麻！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而且，若是严家有这方面的心思，难保下面的人，还有其他竞争对手不会这么干。
“臣，诚惶诚恐，跪拜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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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等到土地改制第三，第四阶段开启，九王就会入场，如今严嵩给了他们更大的一块“肥肉”，这些人自然会欣然答应。
为了利益，两厂一卫这三个朝廷的绝对黑暗，开始向诸国出售大明的禁忌之物，仙法！
随着裕王表态，属于裕王一系的兵部、大理寺等高官，也纷纷表示同意。然后是景王，以及他麾下的刑部众官员，也立刻跟上。
拍马屁这块，文臣就没有虚的。
“如此一来，就能控制那欧洲很多国家的皇室、贵族，让其为我所用不是吗？”
有道是“惊蛰节到闻雷声，震醒蛰伏越冬虫。”，随着一声震天响的炸雷，整个萧山县被瓢泼大雨所笼罩，初春的寒气滚滚席卷。
可一旦朝廷铺开了做仙道生意的话，那就不得不考虑防微杜渐了。
严嵩等人虽然知道筑基后，可以更换与灵气属性相同的功法，但皇上没开口，他们也不好明着要，这一拖就从嘉靖六十五年到了七十五年。
说着，嘉靖抬了抬手，吕芳顿时会意，手一拍储物袋，顿时飞出了几摞上乘功法来。
一旁的本命黑虎，也是双眼赤红，低声咆哮。
一时间，群臣对政绩也愈发的渴望了起来。
灵石有毒，迟早会被清醒的人发现。
而灵石在谁的手里，毫无疑问是皇上，皇上何等尊贵，自然不会亲自下场做生意。
嘉靖目光扫过桌上众人的面色，眼底有笑意闪过，大明的盘子就这么大，九王至今还没有入场，就因为插手不进去。
嘉靖说话间，嘴角含笑。
毕竟，他们想要突破筑基，被赐下上乘功法，就只能靠政绩，只有政绩足够，才能被赏赐修为，才能突破筑基期。
“烈焰之怒，焚天灭世，修炼者掌握火焰之力，可焚尽万物，重塑乾坤。”
“好了，”这时，嘉靖抬了抬手，就在群臣以为他要最终拍板决定的时候，却听他话锋一转，开口道：“尔等自嘉靖七十年全部突破筑基之后，至今尚未选择契合的功法。”
虽然五年的“年终奖”泡汤了，但是皇上却给他们赐下了上乘功法，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说完，亦是“嘭嘭嘭”九个响头。
“若成气候，就不能直接掐灭吗……”然而就在严世蕃把这些顾虑想法说出口的第一时间，严嵩突然转身，瞪着儿子，发出低声咆哮。
看来，这柄剑，经过一些事情，变得越发锋利好用了。
而且，这东西若真的能祛毒，皇上也不会让吕芳严格保管了。
修仙，为的不就是仙吗！
此刻，饶是严嵩，也是老眼之中，精光爆闪。
男人拥有一头浓密的深棕色卷发，头发更是梳理的紧致而得体。
“谢帝君！臣，诚惶诚恐，顿首顿首！帝君圣恩浩荡，泽被微臣，此等厚赐，实非臣子所能克当。臣唯有竭尽忠诚，报效皇上，以不负皇上之厚望。愿吾主帝君，圣寿无疆！”
甚至，灵石对金丹期，元婴期的修士，那都有着极强的功效，可见其珍贵。
这一幕，看的坐在他边上的高拱嘴角抽了抽，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很是厌恶。
不过他们知道，羡慕也没有用。
这句话潜在的意思就是，修炼“基础引气诀”的修者，需要更换功法，但也可以不换。
而从李长卿处坑来的功法，可都是孤本原版，这些吕芳自然是要记录的。
从大明的利益角度来说，严嵩提出的“试验国”概念，确实可以为大明谋利。
见皇上又问起了海瑞这个“杠头”的看法，所有人心中都下意识的一紧。
本命田，当本命种入后，对于本命来说，就相当于是进入了一方秘境空间当中。而严嵩的黑虎深处的，则是一方参天古树密布的森林。
再看修士筑基，金丹的过程，本质上根本没有变化，甚至依旧是靠穴窍吸收灵气。
欢喜的自然是内阁众人以及一干修为突破筑基期的人。
“回皇上，”海瑞说着就要站起身，却被嘉靖抬手虚压了压，示意坐下说话，“严阁老此法，有伤天和，有伤仁和……”
其他人此刻放下灵石，全都转为对未来狂捞政绩的幻想当中。
“……这！”被老爹这么一反问，严世蕃顿时一噎，这才恍然到自己手里根本没有灵石，也就是说灵石贸易的生意自己根本插手不了。
当然，虽然众人因为上乘功法的发放，以及五年的“年终奖”跑堂而情绪起伏波动，可他们也没有把正事给忘记了！那就是关于严嵩提出的“试验国”以及相关的提议了。
而吕芳，虽然掌管着当初从李长卿处坑来的大量功法，但没有嘉靖的允许，他是不会擅自把这等事关王朝传承的东西给出去的。
一时间，众人对灵石可谓是又爱又可惜。
“……唉。”轻叹一声，严嵩摆摆手，佝偻着背，道：“去找找汝贞吧。”
还是那句话，海瑞从来不是一个迂腐的呆子，甚至有时候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还会有所变通，这也是他与其他孤臣不同之处。
至于灵石有毒，戕害他国臣民这点，可就不再一众大明臣工们的考虑当中了。
“好了，”等所有人的上乘功法都赐下之后，嘉靖抚掌，道：“该说的，该赏赐的都办了，尔等可以自行散去了。”
好家伙，好家伙！听到海瑞的话，众人心里直呼好家伙。这个海瑞，他称呼皇上为什么？君父！失策了，如此亲近的尊称，我们怎么没想到？就连严世蕃，听到“君父”两个字后，也是眼皮直跳，看着海瑞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件。
“说的体面了，他们是‘试验国’，说不好了，那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牲口棚嘛。”
“帝君宏恩浩荡，微臣得以亲沐圣光，心中无限感激。愿竭力奉献，为吾皇增添荣耀，祈愿吾皇圣主，万寿安康！”
海瑞，代表的是帝王剑，别看这把剑远在南京城，似乎束之高阁的样子，可只要是大明仙朝境内，哪里有需要，它就有可能到哪。
“臣附议……”
可是，这次又问了海瑞这个不照常理出牌的家伙，那原本板上钉钉的事，可就有变故了。
因为“引气诀”的本质就是吸收灵气，突破穴窍，然后按照功法运行路线冥想吐纳。
而严嵩等突破筑基期的人一看，都是心头狠狠一跳。
“严阁老，恭喜了。”吕芳笑呵呵道。
“父亲，灵石贸易毕竟有伤天和，虽然这是我们所有人同意的，可有些话不能从皇上嘴里说出来，这不体面。”严绍庭开口解释道：“因此，皇上这是默许，这需要有人带头。”
“而且，此前皇上就让内阁拿出了一个章程来，现在内阁首辅拿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而且还是朝臣一致赞同之法。”
“那从哪一步开始？”严世蕃点了点头后，又开口问道。
而他说出的话，也让群臣呼吸急促了起来。
“臣，谢皇上，”海瑞笔挺的背脊弯曲，然后以头怆地，大声道：“君父仁慈，圣恩之下，臣，诚惶诚恐，匍匐在地！”
如果不是严嵩无意中看到，吕芳提了一嘴，估计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东西。
“但这东西有弊端，就怕你不会接受，当然，效果很好，不会影响修炼就是……”
“弊端？”然而黑衣千户话还没说完，就听威廉·亨利·萨瑟兰激动的摊开双手，瞪着眼道：“it's nothing！”
嗯，因为激动，他甚至把母语说了出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