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要再一次复活，你们甚至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对不对？”
空真被克拉伦斯说地哑口无言。
克拉伦斯大笑着说：“根本就不会！根本就不会有人能记住他的名字！根本就不会有人能知道他的事迹！”
“他就会这么简简单单地被人遗忘。遗忘在历史的长河里。如同一粒沙子，湮没在沙海里。”
“而你呢，亲爱的魔法师先生。你也想变成这样吗？”
空真沉默不语。
克拉伦斯趁热打铁，说：“你现在，也还是有选择的，魔法师。”
“你现在最大的选择就是，立刻让开，不要阻止我的重生。这样，你不仅可以保全性命。而且我承诺，在我重获新生，掌握了这个世界之后，一定会封你做个大官儿，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空真冷笑了两声，作为对克拉伦斯的回应。
“你这混蛋！”空真气愤地说。“你是一个杀人魔，一个粉饰太平的杀人魔！你这个恶魔，根本就不配议论比斯明这个英雄！用你那肮脏的嘴巴说出比斯明的名字，都是对比斯明的一种侮辱！”
“你最好找一滩脏泥巴，糊住你的脸！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这双眼睛！这双邪恶的，肮脏的，患病的眼睛！”
克拉伦斯闻言大笑：“患病？不，空真，你只说对了一部分。我是需要遮住我的脸，这没错。因为如果我暴露自己的样貌，让凡人看到，只会把凡人们活活吓死。”
“相信我，空真。除了你和比斯明以外，这个世界没有人有胆子，能够直视我的眼睛。就连那个来帮助我重生的疯子也是一样！当那个疯子真正看见我的眼睛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哼。那个疯子，看似有种，其实也不咋地的。只配做我的仆人。我已经把我的不悦告诉了那个疯子了。我和他在梦里已经谈过了。他让我克拉伦斯很生气。”
克拉伦斯耸耸肩——如果他有肩的话。
“你不明白，空真。我需要这双眼睛。尽管这双眼睛邪恶，但是这双眼睛习惯了洞悉人性的最深处！那肮脏的人性的最深处！”
“你觉得我的样貌很可怕，对不对？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们人类的表面世界，也让我克拉伦斯感到痛苦。你们人类的世界，不也是那么肮脏，那么丑恶吗？”
“你们人类，是一种有病的生物。你们身上，有一种治不好的疾病。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就是，人类诞生一个处处与自己为敌的世界上，然后又穷尽大部分精力，让这世界变得更糟。
令人震惊的真相，或者说是空真认为的真相，开始渐渐出现在空真困惑、昏乱的大脑里。空真对于克拉伦斯的话，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克拉伦斯接着说：“但是这没关系，这没关系。因为这一切，即将结束了。一切都将结束了。”
“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我是说，习惯了你们人类的渺小了。记住，空真，我可没打算在这个空间久留。”
“马上，我就即将重生。重新来到人间。在我去的时候，将会带上一个崭新的身体。一个崭新的可怕的身体。”
克拉伦斯轻蔑地瞅瞅空真：“到时候，人类就可以对着他们的新主人，顶礼膜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