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真本能地扭过头，想要拒绝。
克妮轻声说：“这是我熬了很久的药。多少喝一点吧。”
这么一听，空真立刻就不好意思了。他强忍住恶心，硬是逼着自己，把药灌了进去。
这药可真够苦的。空真差点吐了出来。
空真刚刚回过神，就迫不及待地问克妮：“所有人都还好吧？艾莉，艾奈，伊娜，奥维，他们都还好吧？”
克妮说：“你放心，他们好着呢。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受伤。你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空真说：“我受伤有什么的，家常便饭罢了。你呢，克妮，你有受伤吗？”
克妮说：“我没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真的。你伤得真的不轻。”
克妮问空真：“你真的成功了？你真的封印了克拉伦斯？”
空真说：“是的。我真的成功了。而且，我不仅仅是封印了他，我杀死了他！他再也无法复活了。不用几千后再封印他一次了。”
克妮激动到，差点亲了空真一口。她说：“你真的太了不起了，空真。你真的太了不起了。”
克妮问空真：“那是什么感觉？和克拉伦斯对决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空真想了想，说：“感觉就像是，嗯……一种完全未知的外而来之物，在人类已知世界的最边缘，在不懈地抓挠……”
克妮光是听着这种形容，就已经毛骨悚然了。
克妮不禁问空真：“你难道不害怕吗？那可是一个邪神啊。”
空真坦然地说：“恐惧是没有用的。恐惧不是你的朋友。我相信，通往地狱的路是恐惧铺就的。”
克妮不可思议地问：“你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这么艰难的一场战争？”
空真笑着说：“没什么的。那些让你难过的事情，有一天，你一定会笑着说出来。”
克妮问空真：“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才战胜克拉伦斯的？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什么没有像比斯明一样，因为献祭自己而死亡？”
空真向克妮复述了全部的过程。
克妮听到歌声的那部分，吃了一惊。
克妮说：“你是说，在克拉伦斯构造的黑暗空间里，突然响起了比斯明的歌声？然后，借着那歌声，你就杀死了克拉伦斯？这，这，这怎么可能呢。除非是……”
空真问：“除非什么？”
克妮说：“除非说是，比斯明的魂灵，在冥冥之中，暗中在保护你……但是，但是……天啊，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空真没有回答。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种歌声，始终用一种猛烈地，不屈不挠态度，吹着这种复仇意味的单调口哨。
那种坚强的，坚定的歌声，是比斯明给予空真的一种庇佑。那是先哲们送给后来人的一份礼物。
像比斯明这些人。他们手持利斧，披荆斩棘，在旷野中狂奔。他们已经做的足够多了。哪怕是几声呼号的歌声，都足以成为他们聊以慰藉的东西。
空真知道，是比斯明帮助了自己。比斯明帮助自己杀死了克拉伦斯，并使自己免于死亡。
即使是死了之后，比斯明的光芒依然丝毫没有暗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