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心脏还是接受不了让她混乱的情绪,正狂跳不已的让她无法静下来。
谁能接受一个将要证明妈妈还活着,将要看到被称作死人的妈妈复活的奇迹,转眼又变成了杀害爸爸的凶手的事情呢?
王安使劲吸了下鼻子,把涌在喉咙的酸楚压下去,她不想说话,她无法接受这个分析出来的信息。
无论怎样,自己的妈妈都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是不能出来见阳光的。
王安突然很后悔和蓝爵交换情报了,自己没得到什么有用的,都是证明妈妈是个杀人犯的消息。
自己还一步一步的把妈吗逼出来,一步一步的让自己离妈妈越来越远,甚至到陌生地步了。
蓝爵也觉得,若是把尚静逼成沉默的人,整件事就都到了山穷水无的地步,只有回到一开始才能捋清楚一些事。
王佑里真是为了尚静的帮助才和她结婚的话,那么他想要打劫尚静也是真的。
这两人其中的索取,猫腻可不少。
对啊,尚静不是一直打理王佑里的钱嘛,她做的事才是自己要查的。
王佑说过尚静手里有威胁他的东西,春草也说过,乔叶馨手里也有尚静威胁过的人。
蓝爵假设,那些和王佑一样被尚静威胁的人一定还有,比如和尚静做过邻居的游牧副市长。
游牧的第二个夫人肖筱就是一个商人,开着一家很高档的茶餐馆“茶颜以沫”,也是宾客满员的地方。
而且据说,肖筱开业的时候,尚静也去了。
其实,一些人做事就是很简单。
一条流水线,无限延长的纠结成一个麻线团。
看似解不开的麻线团,其实,里面的灯开启,里面的脉络就能看得很清楚,里面不过是每一条线都独立的,交叉的缠绕在一起的。
王佑里是王佑里,尚静是尚静。
把他们分开看,他们是两个受害人,不是一家人。
他们的社会关系单独的查,问题就出现了。
蓝爵伸手拍了拍王安,让一直低头的王安看着他。
“我给你讲我们抓姜豪仁的事吧。”蓝爵说。
王安也想听姜豪仁的事,她知道,蓝爵是为了安慰她,给局外人讲案件多少是不对的。
“姜豪仁那个混蛋,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自己挖的地洞里聚赌呢。
还别说,姜豪仁的手气还真不错,他面前有这么一大堆的钱,足有这么高。”
蓝爵夸张的比划着,想逗王安开心点。
蓝爵说起姜豪仁就来气,他按照春草提供的信息,让人去找了姜豪仁的车行。
去的人说没看到姜豪仁,车行里黑黢黢的没人。
他们没想到,姜豪仁在打扫地洞的时候,同时通知了他那帮赌友,告诉他们自己有个更安全的地方,适合玩大的,玩通宵达旦都行。
这帮有瘾的赌徒个个都是有钱的主,只是没有安全的地方。
他给他们发了地址的位置,在地洞里的井口那开始干活。
等他干完了,约么时间差不多了,就打开那块井底下的翻版……
……
蓝爵的人围着车行找不到姜豪仁,就按照蓝爵的指示,去姜豪仁的家。
姜美丽恰好也在娘家,她躺卧在轮椅上,拉住一脸愤慨的妈妈,阻止蛮横的妈妈向外撵人。
然后楚楚动人的讲给来人,说自己不能让父亲知道自己大义灭亲的事。
还说,这么多年了,父亲一直躲在车行地下的一个洞里聚赌。
根本不顾妈妈和她血泪的劝阻。
说了一些让人听着大义凛然的话,就带着人去了城东的批发市场。
那个掩藏的及秘密的井口就在老卫校的原址,废弃了的实验基地操场里。
蓝爵的人这才知道,春草画的图纸没有错,错的是方向。
对于一个离家多年的人,记不住方向也是可以理解的。
蓝爵说的时候,身体僵了几秒,他想到,可能春草心里还是故意的。
谁让自己一直在查楚笙的死,一直不放过她,春草呢。
蓝爵还是没有看懂女人的心啊,积怨不会因为仇家被抓而消散的。
“王安,姜豪仁是被我们抓到了,可是我们也没在地洞里找到什么东西,更别说尸骨了。”蓝爵泄气的说。
王安思索蓝爵说春草说过的话。
“可能,春草让你们看的不是尸骨呢,是别的。”王安轻描淡写地说。
蓝爵也觉得自己这头的人,方向应该是有点偏。
他需要再去一次姜豪仁的车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