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软的发丝垂在邓青玦的肩颈,来来回回地晃动,晃得邓青玦心发痒。蹭舒服了,谢想抱着她又亲了会,爬上来枕在她的旁边,讨好似的询问:“你不累吧。”
邓青玦腿上被蹭的都是谢想的水,有点生气了。这种情况下,她倒宁愿只是手上粘上这些东西。
她恶意地顺着裙摆向上,摸索到谢想还很湿润的花心。
“唔。”谢想哼出声,含着水光的眼睛望向她,又贴上来吻邓青玦的脸颊,“你不累吧。”
她根本都没有累到,谢想刚才那一气呵成的高潮,完全不需要邓青玦的参与,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当个桩子,立在那里就好。所以她是可替代的,邓青玦在心里嗤一声。
“不累。”
今天是谢想给的机会,主动交出权力,让邓青玦做主导者。
谢想撒娇:“你帮我弄,你帮我好不好,不要用手,不累的。”
她受不了谢想撒娇,于是邓青玦伏下去,用唇舌舔舐着花蕊,含住那里,吮吸。随着谢想的微微颤抖和克制不住的小声轻哼,邓青玦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里流出的水越来越多。她想都没想,尽数咽下去。
谢想夹紧了腿,开始叫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
恶劣情绪又升腾起来,邓青玦居高临下地质问:“怎么这么快就高潮了,是之前自己做的时候没爽到吗?”
“爽死了。”谢想快乐得眼泪都快落下来,“邓青玦,你技术真好,下次还让你做1。”
邓青玦被这个答案取悦到,满意地抱着她去清洗。
“所以你得原谅我,今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谢想说哭就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以后我再不征求你允许就闹你,我就是小狗。”
“我喜欢小狗,谢想你不要往你脸上贴金。”
怎么会有人那么喜欢并共情一条狗,谢想越想越委屈。
十一月的时候,邓青玦从外面带回了一只小土狗。
雨里捡的,所以毛又脏又潮,可是邓青玦却很爱惜,按着狗给它洗完了澡,还细心地拿毛巾把它擦干净。
狗喜欢追着谢想跑,冲着谢想大喊大叫,谢想气急败坏,只能指着小土狗的鼻子骂它“坏狗”。
邓青玦纵容小土狗追谢想,不加制止,会露出和平时不同的笑。邓青玦很喜欢这条狗,觉得它虽然是条土狗,但是却英勇又可爱。小心眼的谢想不喜欢这条狗,觉得邓青玦爱它胜过爱自己。
小土狗长得噔噔快,身形很快就抽长,变成了大土狗,邓青玦不再抱着它了。这使谢想十分得意,撒着娇就去搂邓青玦。
“你在吃一条狗的醋,”邓青玦下判定,“对吗,谢想?”
“为什么人不能吃狗的醋。”谢想默认。
她实在太爱邓青玦,但却无法从邓青玦身上感受到同等的爱意,只能每天依靠吃醋撒娇多讨取一点在乎。
谢想天生浪漫,多愁善感的艺术生成绩不行,但有一把好嗓子,也很擅长乐器。葱白的手指在吉他上勾挑,哼着旋律,“小狗小狗,灵魂不羁且自由,滚出一身脏泥,找别的小狗嬉戏。小狗小狗,不回家的小狗,只要你愿意,我依然会爱你。”
谢想的脑袋随着哼唱的节拍而摇晃,声音是温暖的,红色的发尾在邓青玦面前跳跃,邓青玦很想伸手去拥抱她。
“太好听了,把我整哭了。”
谢想把吉他收进琴包,仰起头笑了笑。
于是邓青玦又把手按下去。
没有人知道邓青玦在和谢想谈恋爱,邓青玦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恋爱。
学校是默认不在意艺术生是否恋爱的,艺术生在自己的班级里成双成对,多的是小情侣。只有谢想是意外,她妈妈是校董,看不惯女儿在艺术班发烂发臭,特意把她安插进这个风气最好的班。
谢想外表叛逆,骨子里却很乖。这是邓青玦观察出来的。
她只敢在发尾染上颜色,还是偏暗的色调,只在迎着光的时候,才能看清。她高挑且安静,被安排在这个班级里,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集训,缺少了和同学的磨合,颇有些格格不入。
自私的人懂得利用身边的资源使自己生存地更加如鱼得水,于是邓青玦的些微示好,很容易就吸引到了谢想,两个人很快就成为了朋友。直到谢想躲避她的日常触碰,红着脸拒绝靠近的时候,邓青玦才发现事情已经往不妙的方向发展了——谢想向她投入了充沛的爱。
而她无法回应,也说不清。
她再也无法抽离出去置身事外,再也不能坦坦荡荡地和邓青玦相处,利用邓青玦的好心,靠着给邓青玦补课赚零花钱。
她正在陷进去。
按照以往的惯例,南高会在高三伊始进行一次为期三天的研学,今年也不例外。
邓青玦从讲台上下来,没什么格外的表情,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谢想什么都没观察出来,只能摇了摇她的手,示意她把手里的纸条展开。
纸条上写的是“s大”,谢想抽到的是w大。
“糟糕。”谢想嘀咕,“我们不在同一个……”
“不用换了。”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邓青玦堵死了谢想和旁边人交换纸条的想法。她将纸条重新折叠成方块:“就这样吧,谢想,不用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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