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啦不好啦!二小姐晕倒了。”一个小丫鬟小跑着进入主院中禀报。
“哐当!”
元氏听见丫鬟的禀报心里咯噔一声,手中的茶盏一时没有拿稳摔在地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
“你说什么?柳嬷嬷,快,我们快过去看看,二小姐因何故晕倒?可有请府医?”元氏一边起身疾走一边询问刚刚的小丫鬟。
“回禀夫人,刚刚二小姐站在院门口思索了一小会儿,只见芝白姐姐唤一声二小姐,二小姐便晕了过去。芝兰姐姐已经让人去请府医前来。”小丫鬟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所看到的回禀给夫人。
芝白?元氏心下默念一遍这个名字,微皱起眉头。
主仆一行人进入繁星阁内,元氏一入内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前一刻钟还笑语晏晏的唤她娘亲,此刻却是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实在是这变故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府医呢!”转过头来双目中夹带有丝丝怒火,紧盯着芝白与芝兰二人。
“来了来了,向府医来了!”门外又进来一名小丫鬟回禀通报。
“快进。向府医,快看看鲤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晕过去了?”元氏连忙起身走到门口迎着。
“夫人安好。”向府医简单对丞相夫人行了个礼连忙快步走到床边,放下背着的药箱子,一边打开一边吩咐:“老夫要为二小姐诊脉,劳烦为小姐挽起衣袖。”
床边的小丫鬟听命照做。
向府医把手搭在二小姐的脉搏上,细细为她把起脉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结束。
元氏捕捉到向府医脸上凝重的神色,心里也紧张得砰砰直跳,略微迟疑的问道:“向府医,如何?鲤儿几时醒来?究竟因何晕倒?”
“夫人借一步说话。”向老摸了摸发白的胡须,对丞相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思索一瞬缓声道:“夫人,二小姐身体无碍,恕老夫医学不精竟看不出二小姐究竟是因何而昏迷不醒。”
元氏听到此话身体踉跄了一下。
“夫人!”身旁的柳嬷嬷惊呼一声扶住欲要摔倒的人。
“怎么回事?”陆启轲没想到今日武安侯直接到府上下聘,刚刚正在正厅与他详谈,却不料听到下人禀报说二小姐晕倒了。
“相爷,鲤儿她……”元氏说到一半才发现丈夫后面还跟着一位俊朗的男子,心中有些猜疑,出声问道:“这位是……”
夏贞熠原本还在跟未来岳父商谈他与鲤鲤的亲事,听闻鲤鲤晕倒的消息便立马也赶忙跟过来看看。自己面前的妇人不曾见过,看来是鲤鲤的母亲了,微弯下身躯恭敬的对妇人行个晚辈礼:“小婿允同,见过岳母大人。”行了礼后转头看向床榻那边,询问道:“可否容允同看一看鲤鲤。”
“去吧。”元氏点点头。
陆启轲又重新询问一遍向府医,听到向老言明鲤鲤确实身体无碍。不过,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放心,反倒是让他更担心起来,身体无事为何昏迷不醒。“剑平,拿上本相的令牌入宫请御医前来。”大步走到门外从怀中拿出令牌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
“是!相爷。”剑平拿好令牌快速退下。
夏贞熠今日身着一身梅花暗纹箭袖衫,他想今日是他们两人喜庆的日子,他也应该穿得喜庆讨喜些……鲤鲤说过,鲜艳些的衣裳他穿起来最显俊朗了……目光紧盯住床上小脸苍白的女子,他是自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与无力,为鲤鲤又再把一次脉,确实如丞相府上的府医所说,她身体并无任何问题。
此时一处无名之地中……
陆鲤鲤只知道她现在处于一个全黑的空间中,躺在一块冰冷的地板上动弹不得。双眼虽睁开却什么也看不见,全身痛得像是被人拆掉骨头又重新装上一样。“呼哧呼哧……”痛苦地喘着粗气,心里暗骂一声,真是太TM的痛了!心里有些气急,既不能动弹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暗暗猜想,她不会又死了吧?!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死了怎么还会神TM的痛!
“有人吗……”虚弱的喊一声,周边依然还是安安静静,只感受到身边有一股凉风绕着她吹。风!她突然想起晕倒前不就是有一阵劲风朝她吹来吗?越想越让人毛骨悚然了,虽然她都能穿越,但是……但是……阿飘什么的她也很害怕的好伐……“有……有人……吗?”壮起胆子又再虚弱的喊一句。
“咯咯咯……”女孩的笑声在这片黑暗中传来。
陆鲤鲤被惊得不敢出声,默默地吞咽一口口水,发出的声音中还带着颤音:“你是谁!?”
“我?我是谁?我是谁呢?”女孩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呼——谢天谢地,她不笑时倒不觉得那么恐怖了。
“我,我记起来了!我就是你呀!”女孩恍然大悟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从四面八方滚滚袭来。
陆鲤鲤还没来得及回答,头颅内就传来一阵钝物刺入脑中的巨痛之感。
床上的女子此刻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额角边还冒出冷汗。齐老太医脸上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丫头前些时日他还给她看过病。虽那时身上稍有些小毛病,不过几经调理也好全了,如今身体中除了未全解的情毒外健康无恙,现下为何昏睡不醒,实属怪哉!“侯爷,相爷,夫人,二小姐的病实属奇怪,老夫行医多年并未见过像此等症状,恐……”委婉告知完便瞧见三人沮丧的神色,又好心再补上一句:“不过太医院中医典甚多,待老夫回去翻找一番……万一……”
“有劳齐老了。”夏贞熠对齐老太医恭敬地拱拱手。
“大公子,二公子,大小姐。”门外传来丫鬟们的请安声。
“你们怎么来了?”陆启轲看一眼三人。
“小妹如何了?”陆安皓和陆安筠着急的询问。
元氏双眼微红看着两个儿子,也不知该如何告知于他们。
陆篱安进入屋内第一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男人,以至于让她忘记了先关心问候自己的妹妹。哼……夏哥哥当真是关心她的好妹妹呢,可惜,她这个妹妹可是福薄得很,回府、赐婚当日就一病不起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最好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对了!她记得汉遥说过,他母亲家乡有一种东西叫蛊,可以进入人的身体,让人悄悄死掉,如果……
“父亲,母亲,会不会是妹妹不适合在府中生活,或是与府中的风水相冲?安安知晓琴庆郡主识得一名姓遥的术士十分厉害,要不安安把这位术士请回府中为妹妹驱一驱邪祟?”陆篱安说完双眼巴望着他们,目光殷切……以琴庆郡主做筏子,父亲母亲必不会拒绝,到时再让汉遥借机动手,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