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眼神往白狼的位置暼去,见那只有不断晃动的草木,丝毫不见白狼的身影。
谢瑾眼神一凛,随后提剑身形快速的朝剩下那几只狼而去。
面对谢瑾的进攻,那几只狼不再硬拼,但也不逃跑,而是来来回回的躲着,那架势仿佛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一般。
谢瑾停了下来,其中一只狼也幽幽停在了他的前面,谢瑾手腕轻轻一转,手臂猛地用力将剑掷了出去。
那狼想要跑,可惜身体才跃起,便被剑一剑刺穿了腹部,悬挂在了树上。
谢瑾走过去,将剑拔了出来,那狼“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剩下的两只狼似乎被这一幕激怒了,仰头朝天嚎叫了一声,便朝谢瑾扑了过来。
谢瑾提着滴血的剑站在原地,剑柄在手中一转,剑背朝向手臂,剑刃朝外,朝向他跃过来的狼的脖子抹了过去,另一只手猛力掐住另一匹狼的颈项,将它往树干上逼去。
五指一用力,便听见“咔嚓”一声,狼的四肢瞬间垂落了下去,同时侧后方的血也落了地。
谢瑾踏着狼的尸首向赵姝走来,赵姝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狼身,起身也朝谢瑾走了过去。
赵姝刚要张口,谢瑾就一把拉上了她的手腕,沉声道:“快走!”
谢瑾不等赵姝回复,拉着她就往山里跑。
赵姝奋力的跟在谢瑾身后,生怕自己在关键时候拖后腿。狼是极团结的动物,而那匹白狼在同伴受伤的情况下不见了踪影,这是非常说不通的!
谢瑾他们不敢拿火把照明,两人在月色的照拂下拼命的向前奔着、不要命的奔着。
树叶木枝划过两人的周身,渐渐的,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出现了细小的血痕,那伤痕不大,血珠刚冒出来,便被两人带起的风风干了。
赵姝不知道他们俩跑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的小腿现在非常的软,若不是谢瑾一直带着她不停的跑,她恐怕早已倒在了地上。
赵姝脸色发白,气开始不够用,再转头看谢瑾,他的脸色也很难看。
赵姝扭回头直视着前方,死死咬着下唇,勒令自己除了前面的路什么都不要看!不要想!
黑夜中,两人又粗又短的喘气声回荡在山间,鸟虫被惊的纷纷四散而蹿。
谢瑾在黑暗中回头,见赵姝脸色已经白的不正常,呼吸也越来越弱,眉头一皱,将步伐放慢了下来。
但也只是将速度慢了下来,并没有停下休息,按他们现在的情况,一旦停下,就可能再也跑不起来,到那时候他们就危险了。
逐渐的,谢瑾听到赵姝的呼吸声大了起来,他不再放慢脚步,拉着她再次快速的跑了起来。
赵姝从未觉得有哪一个夜晚如今夜一般的长,长的让她以为白天不会出现了。
赵姝望着东方泛红,天际微白,喉头一哽,眼底酸的不行,猛地闭了下眼睛,随后又睁开,直视着前方继续跑着。
天亮了就好,亮了就好!她、她还以为天不会亮了呢!
一股强风从背后传来,谢瑾一把推开赵姝,又迅速侧身一避。
赵姝身侧是一道坡,被这么一推,她霎时顺着坡滚了下去。
那些狼的目标好像并不是赵姝,见她滚下去,也没有进行追赶,只一个劲的堵着谢瑾。
谢瑾收回目光,抬眼向他四周望了过去,十几匹狼眼睛绿幽幽的盯着他,密不透缝的围着他。
谢瑾再次转头看了眼赵姝滚落的位置,随后提剑向狼群冲了过去。
赵姝身体一个翻转接一个翻转的快速向下滚落着,滚了整整十几秒才停了下来。
“姝姑娘?姝姑娘?”赵姝听见有人在叫她。
她艰难睁开眼,抬手指着她滚落下来的山坡:“上面.”
谢二顿时明白过来,立马带人冲了上去,临走时留下一个侍卫在原地看顾赵姝。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