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姝看着目光落在王喻锦身上的谢瑾,撇了撇嘴,低头继续捡落,口中嘟囔道:“我拿这些回去做糕点吃!”
“嗯,不错。”夫子望着王喻锦点点头,随后又转头看向谢瑾:“你何作想?”
谢瑾恭恭敬敬朝夫子躬身:“学生认为的观赏性本就是它其中的一个价值,落并不是意味着结束,相反是意味着开始。”
“落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养料,为何不将它堆洒在树根边,让树获取更多的养分,以求来年的开的更茂更盛。”
“相互成全,让互相越来越好,不是更好吗?”
话罢,朝王喻锦作了个揖:“言语中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王喻锦笑着摇了摇头:“谢世子言语句句中肯,是喻锦粗浅了。”
夫子望着这两个本身在学业上就很优秀的学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别都围在一处,该干嘛干嘛去。”
赵雪莹凑到王喻锦旁边,望了望两人,轻声道:“你们在干嘛呢?”
王喻锦脸一红,慌忙移开视线:“没什么!”
赵雪莹不信的瞄着谢瑾:“真的?”
谢瑾朝赵雪莹微微颔首,转身向一旁走去。
王喻锦:“嗯。”
赵雪莹无聊的望了望四周:“那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
余光瞥到那人的背影,王喻锦温柔道:“去将洒在树根上做养料。”
谢瑾来到赵姝捡的树底坐下,一只腿伸直,右手闲闲的搭在屈着的那条腿上,整个人惬意的不行。
赵姝戳了戳他的小腿:“让一下!”
谢瑾睁开眼睛,含笑的望着她:“你捡这些干什么?”
赵姝嘟嘴:“闲着,无聊!”
谢瑾闷笑了一声,屈指弹在赵姝的脑门上:“小孩子心性。”
赵姝抿了抿唇,不高兴的将谢瑾脚底下的那片瓣捡到布包中。
谢瑾好笑的望着她:“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
“得得得,我去旁边坐,不挡着你捡了。”
赵姝没说话,沉默的捡着,谢瑾走了,她也没去他刚刚待过的地方捡,而是换了个方向捡着,碰都没再碰他坐过的位置。
谢瑾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好笑的摇了摇头,但也没不在意,只当她在耍孩子心性,索性闭上眼眸继续休憩去了。
回程的路上,王喻锦时不时的回头望向身后,赵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个少年。
赵姝一路沉默,各家的丫鬟小厮早已等在侯府门口候着接自家的公子姑娘回府。
谢瑾在上马车之前,赵姝过来与他道别:“瑾表哥,再见。”
谢瑾望着她那赤裸裸摆着我不高兴快来哄我的脸,无奈的笑了笑:“糕点做好后,分我一块?”
赵姝诧异的抬头,他听见了?
谢瑾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你说的那么大声,想听不见都难。”
赵姝低着头,她明明说的很小声!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谢瑾好笑的望着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赵姝紧紧抿着唇看他。
钻进马车前,谢瑾眼里含笑的扭头望她:“别想赖掉,我会记着来取!”
赵姝恼怒的抠着手指,谁想赖了,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脸颊微红,好吧,她承认她刚刚确实有那么一点想赖掉,她发誓,就手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点。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