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办公室,白马山给林洋泡了杯绿茶,林洋拿起来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叹气道:“白哥,你说我这个命是不是太衰了,怎么就摊上这么多破事。”
“你这运气是有点差。”白马山又给他续了一杯。
“你说这人生短暂,哪能伺候她一辈子,要是反过来,我要是现在躺在床上,她赵迪也肯定不会伺候我。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白马山知道他没把实话全说出来,便故意说:“你想离婚,现在赵笛醒了,这事其实更好办啊。”
林洋支支吾吾:“其实吧,我最近在卖房,我就想着到时候卖了房子,给她留一笔医药费,大家好聚好散。但现在她醒了,未必同意我卖房啊。”
白马山瞬间就明白他的意图了,他之前以为赵笛不会再醒过来,没想到现在赵笛恢复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当然不想坐以待毙,如今林洋这个送上门来的子弹,他怎么可能不用。
白马山又给他倒了杯茶,问说,“你俩的房子是结婚后买的吧。”
“是啊。”
“那是婚内财产,买的时候没有特别约定的话,是夫妻双方平分的。”
林洋脸上那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白马山不用猜就知道林洋本就是想要独吞,所以才要甩开赵笛的。
林洋为了让白马山帮他,谎话张口就来:“那房子当初都是我在还款,她压根就没出什么钱,我现在愿意给她一笔医药费,其实也不算亏待她了,毕竟这房子的贷款到现在也没还完,到时候还完贷款,也就不剩什么了。你也知道我还要养我爸妈,他们都没养老金,全都指着我呢。要是赵笛不想离婚,就赖着我了,又不同意卖房,我要怎么办?”
白马山的手在桌上敲了敲:“或者还有个办法。”
林洋立马放下杯子,问说:“什么办法?”
“现在赵笛不是好转了吗,你把她接回家里自己照顾,她天天看你为她付出,说不定到时一感动,就同意你卖房了。”白马山说完,拿起杯子,慢慢把茶喝了下去。
林洋反复咀嚼白马山的话,把赵笛接回来照顾他肯定是不想的,但如果把赵笛攥在手里,她一个植物人,到时候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要是敢不听,他就给她点厉害,如果她在家直接嗝屁了,到时候就说自然死亡,那房子和钱不都全是他的了吗?
此时刚才白马山在喂的那条流浪老狗忽然跑上来,缠着白马山要吃的。
白马山转身去找了一把狗饲料丢给它,老狗欣喜若狂,吃着吃着,忽然间那老狗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和喘不上气的声音。
白马山过去看它,手就掐在了那条老狗的咽喉处,老狗此时嘴里还含着那些白马山放在台面上特意给它准备的狗粮,这些大颗粒的狗粮表面干燥粗糙正好下咽到咽喉和气管位置。
白马山手法十分隐蔽,隐藏在狗毛里的拇指已经感受到了那些狗粮,拇指稍微一用力,恰到好处的掐在老狗的咽喉中间位置,另一只手假装在抚摸着那只狗稳定住狗身,无论老狗怎样的惨叫,白马山的动作始终不变形,稳得没有破绽。
那些药片状的狗粮就是卡在气管位置上不去下不来,不一会儿那条可怜的老狗就没了呼吸,不再有动静。
“唉,这狗老了,下肢又有点瘫痪,吃个东西就死了,可怜啊。”白马山一脸惋惜,把狗尸体抱了出去。
看完全程的林洋若有所思,随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