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留在父亲身边,她才能放心。
刘妈妈欢喜得了银子,自然也看懂了自已为何才会受了赏赐,待戚九珠走后,她一脚将陈瑶踹翻在地,骂道:“还不快滚去偏院,少在这里碍主子们的眼。”
陈瑶一把骨头都快要被踹散架了,更是疼得眼泪直流,她却不敢犟嘴,她如今的处境,她只等忍着,忍着能有解脱的那一日。
可真的还有那样一天吗?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抹去脸上的泪,刘妈妈继续骂:“还不快滚,再敢偷懒,我打断你的腿。”
晚些时候,苏香草来了雁归院,她将亲自所绣的鸳鸯戏水的红盖头交给戚九珠,握着她的手道:“娘子的母亲去世得早,娘子这些年也受了不少苦,我的针线虽然比不上女君的,在我家乡有个习俗,若是能得到亲人亲手绣的盖头,便能夫妻和睦,白首偕老,还请娘子不要嫌弃。”
提起阿娘,戚九珠不觉便红了眼圈,“苏姨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我又怎会嫌弃呢?”
苏香草以前在阿娘身边时,便颇为精通女红刺绣,这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的绣工也是无可挑剔。
家中有女儿出嫁,母亲会亲手绣大婚的红盖头,饱含着母亲对女儿的大婚祝福。
可惜母亲早逝,也看不到她成婚的这一日了。
“如今苏姨也已经有了身子,不可过度劳累,府里的活就交给下人们去做。”
提到腹中的孩子,苏香草急得跪在了戚九珠的面前,“娘子请放心,戚家的财物我一件都不会要,我腹中的这个孩子绝不会和韶郎君和小郎君争。”
苏香草一脸坚决,女君对她有恩,她能对娘子忠心,她便已经很满足了,她不能贪心,家里的主君对她日渐宠爱,若是生下孩儿,她只求自己的孩子能平安长大,其他的别无所求。
戚九珠赶紧搀扶她起身,温声道:“苏姨,咱们都是一家人,苏姨的孩子也是我的弟弟,和晖儿是一样的,在这个家里,晖儿有什么,自然也不会少了苏姨的孩子,这是我对苏姨的承诺,况且我入了东宫,晖儿还要劳烦苏姨多照顾着些。“
苏香草甚是感动,热泪盈眶,而后举手对天发誓,“我苏香草一定将戚晖当成亲儿子,便是拼了命也要护小郎君周全,若有违背,必遭天打雷劈,天诛地灭!”
“九珠自是信苏姨的。”
嫁入东宫,前路未明,也不知是祸是福,煜王说过这个太子妃原是沈家三娘的,也不知魏宣使了怎样的手段,至于沈家,她也有所了解,可谓是权势滔天,又怎会轻易将这太子妃之位拱手让给旁人。
魏宣也是一直依靠沈家的护持,才有了今日这般地位,他这样做无疑是过河拆桥,彻底得罪了沈家。
这背后还不知道是怎样的艰难局面。
他将沈家得罪干净,日后可谓是举步维艰,而她嫁入东宫,便是和魏宣绑在一根绳索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半步都不能踏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