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那朋友有那么黑?”
李琭想了想,道:“也没那么黑,但确实看着像逃难的。”
白三秀:“……”
她深吸一口气,才问:“你觉得那箱子真是豫王的?”
李琭沉吟片刻,“当年二月,豫王大破长生教,四月底出事的时候,他还在庄州。如果托商队运送,时间是差不多。但若真是王府的东西,为何之后再没过问?而且那箱子不大,堂堂王爷,即使想保密,派自家护卫运送即可,没必要另找商队,多生事端。此事,我会托老慕向豫王询问。”
慕容氏百年世家,虽然慕容恪目前只是个从六品下的台院侍御史,但那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太大野心,同时家里有意让他历练。否则以慕容家的权柄声望,慕容恪想要高升,轻而易举。因此,请慕容家和豫王核实一下,也不过几句闲谈。
二人到达醴泉坊后,轻车熟路找到王记饦饦面。这回王宇很热情,主动招呼他们。夫妻俩自然也看出李琭气度不凡,听说他是个专门替人写状子的秀才,想着他常年和官家打交道,如此气质倒也正常。
两方人各有心思,闲扯一番,李琭就牵着马,和白三秀一起沿着小街溜达,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正值饭点,这条街上人流不少,白三秀刚买了一包黄桂柿子饼,一个人匆匆迎面而来,猝不及防和她撞了个满怀。
“哎呀,不好意思……”
“你!”
那人出声道歉,白三秀却在抬眼看见那人面容时候,瞳孔一颤。
那是个看起来三十多的女子,鹅蛋脸,弯眉圆眼,面目秀致温和。她肤色比白三秀稍黑,人也更瘦,但最令人惊讶的,是她竟与白三秀七八分相像,任谁看都会认为她们是一家人!
牵马跟在一旁的李琭如遭雷击,多年来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绪外泄,满脸错愕。
“灵芝……”
他声音嘶哑,情不自禁喊出了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