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做我的夫人。”
段熠执着的凝望她, 灵活的右手似有若无的划过,对她施压。
孟云皎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了他非常诚恳的‘求婚’仪式。
好在, 段熠也确实说到做到。
他自己一人操持起诸多的嫁娶事宜,几乎都不劳孟云皎费心的。
他甚至,一针一线的把那红盖头织好,再亲手把它从孟云皎的头上掀起。
他们不是第一次成亲,但当时的悸动, 却比第一次成亲的时候更甚。
这次,他们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有二叔含泪送嫁的场景, 让孟云皎真切的感受到, 原来心甘情愿嫁给一个人,是这样的心情。
有点期待,又有点不舍。
婚后,他们搬进了庄子,晚上相拥而眠, 白天……各忙各的。
原因还是因为段熠的望云楼还没步入正轨,依旧需要大时间打理。
孟云皎就嘲讽他,肯定是这名字取得文绉绉的, 一点也不像个青楼, 所以以往的熟客全都不再光顾。
段熠却固执己见, 觉得这名字取得甚好。
青楼本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对他而言,这世间没什么比望着他的皎皎更令人觉得快乐的了。
孟云皎叹, 认为他委实不像个精明的生意人, 他做生意可能也不为了挣钱, 便由着他去了。
但这个挂着她一个名字的青楼,她本人几乎很少前去。
别问,问就是那里有她不堪回首的经历。
而这段经历,自然跟望云楼那无耻的老板——段熠,脱不了干系。
说起来,那日孟云皎本着好意,拎着饭盒去找段熠,见他一时抽不开身,她便懂事的不去叨扰,自己走进一间空置的厢房等候。
但她委实大意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青楼的厢房跟客栈的厢房有多大的差异。
所以,在段熠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面色坨红,神志不清的孟云皎。
没错,她中媚.药了,而且还是青楼专用的特制媚.药,让再被动的女子,也会瞬间化为噬魂的妖.精。
这正常情况吧,自家夫人中招了,那做夫婿的肯定得拿出解药吧?
可段熠这个禽兽,竟然灵光一闪,决定将错就错!
随着吸入的分量愈多,孟云皎体内躁动的因子就更活跃,尤其看到挚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可别提有多激动了。
据那模糊的回忆,她当时应该是非常主动的把人剥干净,压在了床榻上,然后……虽然她不记得,但依照段熠隔日那餍足的神态来猜,她应该是有给段熠奏乐的。
至于吹了多久,依她腮帮子的酸.软程度来看,不亚于一个时辰。
更可怕的是,中了媚药的人,是不会觉得疲惫的,只有无尽的渴望,和无穷的精力。
以至于,贴心的段熠‘为了她好’,很周到的找来了青楼惯用的道具,让孟云皎那晚能够尽兴。
说实话,在这件事上段熠也扮演了受害者的角色,根据那皮鞭的损坏程度,和燃剩一小节的蜡烛来看,那晚上段熠是受到了非人的摧残的。
虽然孟云皎也不明白为什么隔日他还能笑容满面的,一副被伤害也乐在其中的样子。但每每想到那样,她本来想责怪他的话到了嘴边溜了一圈又吞回肚子里。
毕竟自己才是施暴者,虽不是她所愿,但还是没什么面目去责怪受害人的。
她就说嘛,她搞不懂青楼这门生意,搞不懂那些客人的病态心理,所以她还是守着她的客栈就好,别再去望云楼溜达了。
*
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又大半载了。
最近有件让孟云皎很困扰的事,就是采迎到了适婚年龄,她的父母开始给她寻夫家了。
采迎要嫁人,等于她客栈里少了一个得力助手……当然,更重要的是,福安少了一个能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人。
以至于,这几天福安都闷闷不乐的,让孟云皎操碎了心。
于是,等段熠闲下来的时候,孟云皎就跟他提起了此事。段熠足智多谋的,一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替客栈……不对,是替福安留住采迎的。
“你是说,福安心系于她?”
不知是太监有喜欢的姑娘太稀奇,还是因为福安把情绪藏得太深,反正段熠觉得挺不可思议。
其实孟云皎原本也没往那方面想,直到她跟段熠成亲后,更了解了男女纠葛的问题,在仔细观察下,就发现了福安与采迎之间那微妙的端倪。
“对啊,我这个傻弟弟,估摸是因为太监的身份在自卑,所以一直不敢表明心迹,现在听采迎要寻夫婿了,只能把苦往心里吞。”
这么久的相处,孟云皎早已把福安当成亲弟弟看待了,她早已忘了他太监的身份。但不留心并不代表不存在,这个残缺的身体始终是福安心里的一根刺,他即使离开了皇宫,也注定不能像其他正常男人一样随心而活。
所以即使他明明是喜欢采迎的,却下意识的跟她拌嘴,那就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机制,不让自己越陷越深。
可孟云皎看着心痛啊,她觉得福安也应该有幸福的权利的。
“况且,我观采迎也并非对他无意,两人朝夕相对之下也早有情愫暗生,只是这身体的事……确实难办。”
段熠不忍她伤神,绞尽脑汁很快就想到了法子。
他揉开她紧蹙的眉头,从容自得道:“这事也不难办,只要他们心里都有彼此,身体上的缺陷,也不是那么重要。”
这话委实不像一个每晚都在用身体证明自己的男人能说出口的,孟云皎斜眼打量他,质疑的态度很明显。
段熠干咳了一声,忙不迭解释:“当然,我也不是说婚后的夫妻生活没有必要……只是以福安的状况来说,他许可以用别的方法替代。”
若是因为身体的缺陷而自卑,段熠觉得大可不必。
福安即使没有如他一般强健的身躯,也不代表不能在闺房之事上一展雄.风的。
见孟云皎还是似懂非懂,段熠干脆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她的手上。
那是一枚玉制的筒状物,翡翠色,通透光滑,放在手心时,那大小正好可以握住,但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见孟云皎凑到眼前打量着,段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皎皎可知这是何物?”
孟云皎果断摇头:“不知道,但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她懵懂的样子,段熠呵呵的笑:“这并非寻常物,福安的烦恼就靠它解决了。你可别小瞧了它,它可是有很多妙用的。”
孟云皎一听能解决福安面临的困境,当即眼睛一亮,拉着段熠的袖子就问:“怎么用啊,你快给我说说。”
可她不知,她正在一步步步入段熠为猎物预设的陷阱。
只见段熠把玉势握在手里把玩,抬眼看孟云皎的时候,那眼神有股熟悉的危光。
当孟云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这男人不容她抗拒,迅速的把她的裙子掀起,哑声呢喃:“单单用说的可说不清楚,得让为夫亲自给夫人示范,这玩意到底怎么用。”
就这样,孟云皎再次上了贼船,身先士卒的试用了两个时辰……
反正,到最后,孟云皎是被彻底说服了,鬼使神差的觉得这东西真的能解福安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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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段熠约福安前来的时候,孟云皎是在一旁的,她本以为段熠会先把她支开,再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
怎知段熠一点也不避忌,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大喇喇的把那枚跟昨晚一模一样的玉势送给了福安。
甚至用姊夫的语气,语重心长道:“能不能给一个女子幸福,靠的不是外在条件,而是你那颗真诚的心。”
“福安,若真下定了决心,再来找我,我保证后续事宜都能帮你安排妥当。”
福安不知有没有把段熠的话听进去,反正他是眉头紧锁,一刻也不曾松懈,就连看到那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听到那种奇奇怪怪的作用的时候,也没有露出丝毫羞怯。
倒是孟云皎,从头顶到脚趾都熟透了,她如坐针毡,恨不得马上逃离现场。
好在福安也没呆多久,段熠把攻略女人的一百招式说完后,福安心事重重的抱着那匣子,告辞了。
福安走后,大厅只剩小俩口,孟云皎自然要跟段熠秋后算账。
她红着耳根,叉着腰问:“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把东西送给别人呢?”
那是他们昨晚用过的啊!福安的事也不急,他就不能先口头陈诉,如果福安愿意,再给福安定制一枚么!
段熠不知联想到什么,竟挑了挑眉:“怎么了?不舍得送人?想留作纪念吗,还是……下次还想用?”
被这样打趣,孟云皎更加羞愤了,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你,你胡说!我是说用过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呢,那多不干净啊!”
她害羞的样子太有趣,令段熠笑得直不起身。
最后他才在孟云皎气极的情况下,把人揽进怀里:“傻瓜,这是另一枚。”
“你的……”他恶劣的加重咬字,还在她耳边呵气,“洗干净了,在柜子里好好放着呢。”
“毕竟我可没忘记,皎皎昨晚爱它爱得紧。”
他暖昧的语气能轻易勾起昨晚那难以启齿的回忆。
啊啊啊,为什么他要特地说洗干净了!说的她好像留下了很多难以清洗的泞渍一般!
还有,她昨晚哪有很爱,她就是新鲜感作祟,玩了两个时辰而已!!!
孟云皎羞得都抬不起头了,直接把头埋进了他怀里,“你滚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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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段熠的话确实让福安信心大增,也不再抗拒承认自己的心意了。
段熠也做足自己身为姊夫的责任,替他出谋献策。
首先,要迎亲,当然得有个响当当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