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择正拿餐巾擦着手指,敛起眸子,让管家带律师过来。
律师拿出文件摆在餐桌上,“由于司董事长突发疾病,暂时无法履职,根据董事长病情发展之前交代过的意思,董事会通过选举同意已授权安择出任临时首席执行官职务,代为行使职权。”
“什么?”司鹗犀利的眸子看过去,拿起文件扫了一眼,拍在餐桌上震得咖啡杯摇晃着溅出浅褐色的液体。
律师继续说:“今天临时首席执行官与集团经营管理层见面,听取汇报。司少,你作为公司股东具有知情权。”
司鹗居高临下地站在安择身前,厉声质问道:“你耍得手段?”
原来什么培养接班人,都他妈是真的?
安择笑容不变,握着司鹗的手腕,耐心地解释:“是司先生的意思。”
司鹗猛地挥开他的手,一把掐住安择消瘦的下巴,“这些都他妈是你靠卖屁股换来的,你很得意?”
司鹗的手劲很大,安择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吱嘎的响声,白皙的肌肤憋得发红。
“让老男人操,爽吗?“司鹗俯下身,横眉立目地逼视着他,“烂屁眼,碰你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司鹗恶狠狠地扭开他的头,安择的眼镜被甩在地板上,镜片裂出一道道碎痕。
“你想等老头子死了接手公司?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只要我在,你这个被千人骑万人操的屁股永远坐不上董事长的椅子!”
司鹗撕掉文件砸在安择的脸上,转身离开。
安择淡然地坐在餐桌的主位,抬手理了理撒在额前的发丝,盯着司鹗的背影,他还在笑着,只是笑容并不和善,没有一点温度。
俱乐部,司鹗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个汉堡咬了一口,认真地翻看眼前铺满的一张张资料。
白劭轩放下手里的早餐袋子,“伯父这么有手段的人怎么会栽在他身上?”
富商搞小男孩的事一抓一大把,但怎么可能真的把玩物培养起来?
沙发上靠着的医生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仔仔细细检查司鹗取来的病历,“伯父的病情确实是突发心梗,没有外伤或者是下药的痕迹。”
司鹗抬起头,冷冷地瞪他,“我现在看见四眼的就想把眼镜片摁他眼睛里。”
齐医生特别无辜地摊开双手,“兄弟,不关我事。”
司鹗又咬了一口汉堡,像是咬掉安择的脑袋一样,发狠地咀嚼,“我现在联系不到我妈的律师,遗嘱也不在我手上,我还没去找老头子,他就病倒了,这事要是跟安择没关系,我把脑袋剁下来让他当球踢。”
齐清点点头,“确实可疑。”
手机里传来林子彦的声音:“生意上的事我会帮你盯着他,但是其他事情还是要你自己解决,我们不方便插手,毕竟你和他是一家人。”
白劭轩吓了一跳,“子彦,你胡说什么呢?”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吗?今天安择不单单宣布了任职司安集团CEO的事,还公布了他和伯父已婚的事实。”
司鹗瞪大眼睛,立刻拿出电脑搜索新闻,果不其然安择公开了自己和司毅的结婚证明。原本主流媒体在司毅入院后发稿,司安集团董事长因爱妻病逝伤心过度突发恶疾,夫妻伉俪情深。而现在已是一片骂声。
司鹗的厉眸迸发出阴狠的杀意,手臂暴起青筋。
白劭轩咽了咽口水,“司鹗,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司鹗咬牙切齿地开口:“先给他点教训。”
俱乐部外,司鹗和朋友们开着豪车离开。
他找到自己以前的战友,很多人退伍之后做了佣兵的买卖,司鹗挑了几个下手狠的,直奔司安集团。
安择任职执行总裁后,果然不一样了,穿着剪裁得体的昂贵西装,身材修长英挺,戴上金丝无框眼镜,举手投足优雅自信,身后跟着秘书团和保镖气派地走进集团。
司鹗对着自己雇来的佣兵开口,轻松地像是嘱咐朋友去买包烟:“找个机会接近他,我要他两条腿。”
夜晚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别墅的主卧内,司鹗站在一家人的合影前,眸色冰冷的凝着画面中的父母,那是自己刚刚出生时,新的生命也没有让父亲的脸上多出半点笑容,他甚至没有抱一抱母亲,给她些来自丈夫的爱意。
安择堂而皇之地搬进来,在母亲的目光下享用她的丈夫,她的房间,她的床……
窗外的夜空劈过一道紫色的闪电,卧室骤然明亮映出司鹗凶狠的面庞,转瞬重新藏匿在阴暗中。
房门被推开,司鹗转身,瞧见安择浑身被雨水淋透狼狈的站在那里,像是鬼一样,黑色的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司鹗眯起眸子,朝他走过去,像是难以置信地开口:“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安择站在原地,盯着男人结实的双腿站在自己面前,猛地伸手搂住司鹗的脖颈,掏出怀里的东西对准司鹗的小腹捅过去。
“呃……”司鹗咬住牙根,低吼出声,突如其来的剧痛顺着小腹不断往深处蔓延,五脏六腑像是被揪成一团,肌肉强烈收缩,身体僵硬地颤抖,他重重地倒在地板上,轰的一声,沉没在雨夜的雷声中。
安择攥着手里的电击器瞧了一眼,扔在旁边。
他摘掉眼镜,手掌捋过湿漉漉的发丝,露出阴鸷的黑眸,缓缓走到司鹗的面前,抬起腿踩在他的胸膛。
司鹗猩红的眸子瞪着他,被电得四肢麻痹,使不上力气。
安择冷睨着他,嗓音喑哑地笑了出来,“我本来想对你好一点……”
“你说的没错。”安择的笑意不达眼底,不断地用力踩着司鹗的胸骨,“老男人有什么意思,操你肯定比操你爸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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