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安择撑在地毯上,咳得撕心裂肺,牵扯着脖颈的伤口疼得五官扭曲,生理泪水在眼眶打转,他抬起头望着司鹗,“我……咳……不是我……”
“楼栢做的事,我不知道……”
“咳咳咳……”
司鹗揪着他的衣领,拳头攥得吱嘎作响,“你敢说这不是你出的主意?”
安择心虚地垂下头,司鹗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真的是他的主意。
司鹗的拳头砸在安择脸上,抄起一旁的茶具砸在安择身上,“操你妈的!”
安择的唇角渗出鲜血,眼神真挚地凝视司鹗凶残的目光,“司鹗,当时我还没有见过你,我只是想从司毅身边的人下手,我不知道楼栢会利用我住院的时间接近你!”
“滚!”司鹗掐着他的下巴,“你回去告诉楼栢,是他先阴我,就别怪我做的绝!”
“他想坑我的钱,也要看他有没有命花!”
安择瞧着司鹗疯狂的样子,心疼地摇头,“司鹗,我是来帮你的。”
司鹗讥笑,朝他啐了一口,“你自己滚,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安择敛起眸子,抹掉唇角的血,沉声道:“我有办法让你从他的手里夺回股份,甚至包括其他董事的股权。”
司鹗微微眯起眸子。
安择拿起那份合同,司鹗盯着他,眸中的怒火恨不得将纸张点燃,安择说:“我想了一晚上该如何解除这份合约,可它的每一项条款严谨得天衣无缝。”
司鹗怒极反笑,瞧着他脖颈上的纱布被血染得越来越红,手掌掐着他脖子逼他后退,“你给我闭嘴!”
安择的身体结结实实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急切地说:“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当初司氏提交的SEC文件提到,司毅拥有司氏的28.8%股权,是最大的单一股东,他曾通过双类股权结构扩大了投票权。”
“这件事司毅从来没有对外透露,是我偶然听他提起。”
“闭嘴!”司鹗咆哮。
安择的大脑缺氧,机械地开口:“根据招股书,司毅所持股份投票权比普通股高10倍。”
“正是通过以上手段,你继承了司毅的股份,拥有了56.8%的投票权,这意味着你有能力控制股东选举的结果,包括了公司董事会成员选举和公司重大策略决定。”
司鹗松开桎梏安择的手掌,安择大口地呼吸,“楼栢从你这里获得的股票,只不过是普通股,而不像你继承司毅的股票,带有结构性防稀释功能、有优先转换权。”
“你可以通过融资为理由大量增发普通股的授权,楼栢和其他董事的份额将会被迅速稀释。”
安择解释:“你不用担心他和其他董事联手抗衡你,因为你有一半以上的投票权!”
司鹗懵了,突如其来的转机让他不得不认真思考,喃喃自语道:“需要发售多少股票,我的持股会降低到多少?”
安择抿唇,难以启齿道:“最少降到22.1%……”
司鹗勃然大怒,“你他妈耍我玩?”
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傻子?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糊弄敲诈?
安择的手掌抓着司鹗的肩膀,“这只是暂时的,等到股票回购后,你的持股会再次膨胀,可楼栢和其他股东将会降至0.1%。”
司鹗推开他的手臂,“我他妈怎么知道,你不是再来骗我的!”
安择垂头,难过地说:“我可以写保证书。”
他赌咒似的起誓,“我名下有一家律所,两家投资公司,以及所有的财产,我如果还是再骗你,我净身出户,滚出司氏,绝不再来骚扰你。
司鹗不屑,“你的财产连我1%的股份都不及。”
“我明白。”安择直视司鹗的眸子,“可这是我的全部,我都可以给你。”
安择哽咽,“司鹗,我以前不懂该怎么和你相处,不懂得怎么对待家人,怎么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知道的,没有人爱我。”
“我以为你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就能理解我,我错了,我现在明白只要你过得更好,我不想你再难过,再受伤害……”
他乞求道:“你能不能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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